第一部:破魂劫 第四章 破魂出新(第5/8页)
我郁闷起来:” 原来我这么高尚伟大呀,怎么从来不觉得呢?
早觉得我不是可以上八卦杂志去爆料,说不定可以拿点出场费。“ 他乘我一分神,又开始喝汤。
好在汤似乎不是很合他的胃口,所以他喝了两口就停了下来,向我竖起食指轻轻摇:” 你知道吗,我们从你身上找到的那样东西,是你对世间的爱。“
爱,有人拥有太多而有人从未见过,有人毕生追求有人不断丢弃,有人为了它牺牲一切,有人为了一切都可以牺牲它。
能够唤醒极恶邪族领袖的精髓,是人类的爱。
多么神奇,又多么讽刺。
江左司徒为我安排了一场特别的时光之旅,从这家坐落在墨尔本的LA
AMANDA餐厅座椅上出发,跟随光行回到三年前的广州中信公寓。走的时候听到江左司徒以标准的伦敦腔对侍者说:” 麻烦撤掉这套餐具。“
我抗议来不及了:我什么都没有吃啊。
凌晨两点多,我后来住的同一间房里,传出剧烈的打闹声,女子的尖锐叱骂,重物落地,惊惶失措的哭闹,响成一片。光行在室内设置了一个在两个空间之间做中转的次元站,我们在哪里看闹剧上演。
这是朗蓝。真是英俊的男人,不过此刻脸容凶狠,正掐住身下一个女子的脖项,那是司印,她穿粉色长裙,两条漂亮的腿在空中疯狂的踢蹬,但渐渐便不再活动,身体软垂下来。朗蓝怕她不死,还卡了良久才放开,仿佛实在不放心,探了又探她的鼻息,最后从厨房里拿出一把斩排骨的大刀,举刀便向仰躺在地板上的身体砍去。我看得怒气攻心,要不是光行拉住我,我就要跳出去给郎蓝一顿好打。光行告诉我:”
江左司徒让他来找一个女人,他也不知道这个就是。但是他为劫财杀了两个人被她撞破,决定杀人灭口。“ 我迷惑:” 你的意思是,司印那个时候已经死了?“
光行责怪的看着我,仿佛对我的智力在做重新估量:” 她是破魂王的守护灵,怎么可能那么快死,你看下去啦。“
那一刀应该是剁在司印身体上了,却再也拔不出来。郎蓝脸上变色,试了两次,额头上青筋根根爆出,刀还是纹丝不动。司印的身体上并没有鲜血,从刀下出来的,是一条银色的绳索状的东西,极速飞腾而上。啪的一声缠住了朗蓝的脖子,并且整条勒进了他的皮肤,消失了,郎蓝脸上出现恐怖之极的神情,张开嘴巴呵呵喘气,却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顷刻之间,他本来强壮高大的身体萎缩下去,萎缩下去,直到成为后来我见识过的那个干尸表情。光行好心的为我擦了一把哈喇子,说:”
好啦,猪哥,我们可以去看另一个人了,一会就有破魂过来,把司印记忆洗掉,送回自己房间,然后把这个混蛋收进墙里去了。“
再到两年前,我们在一条近郊的大道上遇到了阿华大和司印。他们飞车回城的路上,见到路边有一个小卡车翻倒,车主从驾驶室窗户里探出头来,满脸是鲜血,含糊不清的呼救,看样子是被压在里面了。后车箱中滚出许多家私,大概是搬家的路上。阿华大停车走过去搬那个人出来,那个人的怀里滚出一个包裹,散在地上,是大包的首饰和现钞,阿华大犹豫了一下,看了看站在后面的司印,乘她没有注意看,突然掌心吐力,把那位遇难者的头打得粉碎,捡起那个包,对司印说:”
没有救了,我们走吧。“ 车子重新开动,司印突然头一垂,昏了过去,那条银白色的怪物再度从她的身体里出来,把阿华大吃成了一个空架子。
再到一年前,保罗在酒吧门口带其他女人回家,被司印遇到,对她恶语喝骂,还动手把她推倒在街上,然后扬长而去,当天晚上,司印去踢他的门,踢开的瞬间自己便失去了知觉,当是保罗就没有那么好运,眼睁睁看着自己四体全废,命归黄泉。
我舌头打结地对光行说:” 万一我干了坏事,也会被吃成那样啊?拜托,破魂又不是观音菩萨座下惩恶童子,干吗执法那么严?“ 光行说:”
破魂的守护灵代表的是达旦善的一面,平衡破魂族类天生的恶。保证新的领导人不会成为一味嗜杀的恶魔。在她面前展现罪恶,守护灵就会拒绝苏醒。“ 我嘀咕:”
她还真挑剔。“ 不过不得不承认,除了保罗的罪行还有点商榷之处,前两个还真是死有余辜。
想想当初我带两只蜘蛛回去的时候,司印也在。如果我贪图暴的心脏,说不定上一分钟还在和辟尘商量怎么开发推广这一高科技生物成分新产品,下一分钟就脖子一凉,被强行送到一堵墙里去面壁思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