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再会(第3/4页)

「hi,其实我不知道为什么要寄这封信……甚至我居然还记得住址。对于这样的我,还真的深深感到叹息。」

下面是一行远在北美的住址,和一张单程机票,和几张满目创痍,充满殭尸的照片。

……为了几只歪脖烂腿的臭殭尸,妳连再见都舍不得讲,现在寄信来作什么?!

「……他妈的,死老太婆。」麦克终于爆发了,「叫我去就去喔?当我是狗?!」他愤怒的将机票和信扔进垃圾桶,怒气冲冲的上床了。

五分钟后,他爬起来,盯着垃圾桶好久,无力的将信和机票拿起来。

「……我不是要去喔!」他自言自语的争辩着,「扔掉多可惜?拿去退还可以收一笔钱哪!」

他立刻穿上外套,飞也似的冲去机场,到了柜台……

麦克发誓,他一定是中蛊了,不然就是邪术,原本他是要说,「我要退机票!」结果却变成,「我要划位!」

为什么他还带着护照……那绝对是黑魔法所致。等他坐上飞机,他还有点胡里胡涂,不知道自己是撞了什么邪。

「……对,我是狗。」他气馁的将自己绑在安全带上,「一只神经病的老狗。」

不知道那个超资深的少女会不会来接他,不知道这样的冲动对不对。

「狗就狗吧。」深深陷入柔软的椅子中,「老太婆就老太婆。」他自言自语,「人家说,娶某大姐,坐金交椅……」

飞机起飞了。

作者的话

历经许多波折,《殁世录三》终于写完了。当然,读者可能会疑惑,〈楔子之一〉已经放在《殁世录二》了,为甚么又放一次?似乎有骗稿费的嫌疑。

其实我也烦恼过,毕竟《殁世录三》是从那个〈番外篇〉衍生出来的灵感。放和不放都是两难。但仔细校稿后发现,不放〈楔子之一〉很难看懂,所以顾不得会不会被说是骗稿费,还是放上来了。

在此说明之。

这部算是难产,但是很值得的难产。

每年的鬼月和阳历九月都是我的灾难月,今年很不巧的居然撞在一起,所以我规律性的低潮和偶发的灾难都在这两个月发生,我也因此几乎大脑瘫痪了两个月。

作者喜欢的作品,和读者喜欢的作品往往是两回事,写了这么久,我自己也明白。当初我任性的要写《殁世录三》,其实也有几分心理准备,这不是很令人愉快的作品。但既然我想写,就算是在这么惨的难产状况下,我还是想尽办法写出来了。

虽然当中忧伤到自觉「江郎才尽」,甚至严重忧郁,写到最末话还深刻的痛苦起来,总觉得拼图少了一块,更是烦躁的考虑要怎样自杀比较不会痛、不会带给别人麻烦。

但终于让我找到那块拼图了,就是之后成为第五话的〈不可承受之轻〉。原本我不知道神父的出现是要干嘛的,到了这话豁然开朗。我终于知道神父出现的意义,我终于知道我想写什么,或许还不够,但我完成了。

呼出一口郁结很久的气,我有种身心舒畅的感觉。原来,我还能写啊。至于有没有人看,有没有人响应,其实也没什么差别。

我差点忘记了很重要的事,非常非常重要的。

写作本身就是一件孤独的事情,就跟诞生到死亡的旅程一样。光着来,赤着走。温暖都只有一瞬间,到头来,还是只有自己而已。

所以我还能微笑着,看待离群索居,不问世事,埋头苦恼的自己。

不过,不管怎样的孤独,我还是会有一个沉默而永恒的读者,直到我死说不定还不会放过我。

那名之为「写作」的暴君。

或许我的一切都是对他献祭。这样,也不错。

只要还能写,我就还活着。这倒是值得庆幸的事情。

***

不过我很想谈谈这个让我烦恼又喜爱的神父。

其实《殁世录三》我遭遇到最大的困难就是,当冲动过去以后,就很难在灰烬里产生火焰。

我把《殁世录三》搁下来太久了,所以等要重新写回去,我会被太多顾虑困住。直到有回我浑身酸痛的睡醒,沮丧非常,痛苦莫名的坐在床上发呆,我问自己,为什么想写《殁世录三》呢?

当然,可能的话,我想跟第一话一样,调性尽量不要跑掉。但这真的是我的本意、我的本色吗?

在我心底的那些无用设定,就只能是百万设定集的一角吗?

所以我抛开那些顾虑,可能会被说是结构松散的顾虑,继续动手写未完的第二话。

这几年,我的确极度避免阅读。但我在言情时代看过的某些漫画小说,印象极深,不然也不会有《禁咒师》那些动漫画对白了。若不是对《厄夜怪客(HELLSING)》非常有感觉,我也不会写出狂信者用的那段,从漫画里取来的对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