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47年6月10日(第2/2页)
有时一连数周过去,都不再有人提及珍妮或迪格维德,这个间隔慢慢扩大到数月。我们介入到其他圣殿事务中。奥地利王位继承战争仿佛将整个欧洲撕咬着吞进它的血盆大口,圣殿利益需要我们维护。我的“天分”,即杀戮手段日渐展露,雷金纳德迅速洞见到它的好处。第一个被断送的——当然了,不是我手上的第一条人命,更应该说是第一个被我暗杀的对象——是一个贪得无厌的利物浦商人。第二个是位奥地利亲王。
两年前,解决完那个商人后,我回到伦敦,只见安妮女王广场的建筑修缮还未完工,而母亲……母亲那天太过疲倦,无法和我见面,之后一天仍是如此。“她累得连我的信也回不了吗?”我问戴维夫人,她连连道歉,眼神躲闪。随后我一路骑行到赫里福德郡,希望找出迪格维德家人的下落,最后徒劳而返。我们家中出的这个叛徒貌似人间蒸发了——应该说,蒸发到了现在。
不过这些日子来,我胸中复仇的烈焰已不如从前猛烈,或许仅仅是我长大了;抑或出于雷金纳德的教导,懂得了如何自控、支配自己的情绪。
只不过,纵使火光幽暗,它依旧在我体内烧灼,不曾熄灭。
三
旅店老板娘刚才来过,她瞄了瞄楼下,赶紧把门关上。我外出期间有个信使造访,她告诉我,然后将函件交给我,同时抛出挑逗的媚眼;要不是心里想着别的事情,我可能就跃跃欲试了。
我什么也没做,送她出了房间,坐下来解读密函。上面写让我一办完阿尔特亚的任务就立即动身上路,直接启程去布拉格,雷金纳德将在契里特纳街圣殿总部的地下室和我碰面。他有急事要与我商谈。
在这期间,我拿到了想要的奶酪。今晚就是那叛变者的死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