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憨包子是怎样炼成的(3)(第2/3页)



  我爸也答不上来,但他也坚持说:"所有的小孩都是这么从早到晚夹着diaper的,如果会造成不孕,还不早就有人写出研究报告,警告大家不要给小孩夹diaper了?"

  我妈想想也是,但她心里还是有点疑惑,至少觉得从早到晚夹那么个东西在两腿间总是个不舒服的事,所以她一有机会就把我放在床上,在我屁屁下面垫一床小棉被,不给我夹diaper,让我光屁屁玩一会儿。

  我很喜欢这种感觉,既没diaper干扰,又没蜡烛包限制,真个是赤条条乱蹬无牵挂,所以我总是欢快地踢打着两腿,劲头十足地练"蛤蟆功"。我妈握着我的两个小脚,跟我"顶牛",她说我好大的劲,有时我把腿伸直了,顶在那里,她不弄弯我的腿,还没法制服我呢。

  白天里,每次我换diaper的时候,我妈就不慌着为我夹diaper,而是让我光PP穿个连体的"蛤蟆衫"躺在床上。我妈说:"呵呵,放风啰——,光屁屁出来放风啰——,哼,人家政治犯都还有个放风的时间,难道我们的屁屁连政治犯都不如?"

  然后我妈就拉着我的两只小脚,一伸一缩的,让我做"广播体操"。大多数时间我都是很注意小节的,不过有时候,我也会搞点恶作剧:在我的垫子上画一幅地图。

  我妈只好给我换床小棉被,然后给我的PP上政治课:"让你出来放风,是对你的信任,你可好,居然画起地图来了!你画地图是不是为了越狱啊?想得美,我现在就把你关回去!"

  艄公多了要翻船

  (憨包子系列之四BY黄米)

  俗话说"艄公多了要翻船",现在我这条小小的船,有六个人在划着。这六个家伙,不是艄公,就是艄婆,在养娃方面,个个都有一套"经"。

  我太奶奶自不待言,养过一儿一女,然后又养过一儿一女的儿女,后来还养过儿女的儿女的儿女,自然是经验丰富的了。我爷爷、奶奶好歹也养过两个儿子,以及大儿子的儿子,所以也算积累了养育两代人的经验。我素芳奶奶虽然只养了我妈一个女儿,但也是养得兢兢业业,既有功劳,也有苦恼,当年养娃娃的点点滴滴,仍然历历在目。

  我爸也号称对养孩子不陌生,因为他看他哥嫂养过,侄子小时候,非常依恋他这个叔叔。所以我爸就算没有直接经验,间接经验也总有一些吧?

  只有我妈没经验,但我妈年纪最小,按我家的传统,年纪越小的,权力越大,因为两边大人都是宠孩子宠到群众提意见的。现在除了我,我妈就是家里最小的,连我爸这个比她大三岁多的大人都得宠着她,更不用说我的爷爷奶奶们了。

  再说我妈把我揣在肚子里十个月,现在又掌握着我的饭锅子,还从网上书上学了一些洋人的"婆婆经",所以说话底气也很足。

  这样的六个艄公艄婆聚到一起划我这条小船,不搞点民主集中,恐怕很难担保不翻船。

  我妈这回总算明白毛主席当年为什么强调民主集中制了。这么多高人,个个身怀绝技,如果不让他们亮亮,他们肯定要吵吵,弄得国无安宁之日。但是如果都听他们的,那叫我听谁的好?他们又不是一个妈生的,意见这么不一致;就算是一个妈生的,还"一娘养九子,九子九个样"呢。

  所以只能搞民主集中制,给他们一个说话的机会,让他们畅所欲言,但说完了,最后还是我拍板。你们不要以为拍板是个什么好差事,谁拍板谁负责,搞不好就成了历史的罪人。

  下面就看看我家的那些憨包子是怎样执行民主集中制的。

  1.米枕头

  我还没出生,我的太奶奶就张罗着为我做米枕头。我妈开始还以为是"黄米的枕头",所以叫"米枕头"。

  我太奶奶说:"黄米的枕头就叫米枕头,那黄狗的枕头不得叫'狗枕头'了?我说的米枕头,就是枕头套子里装的不是海绵什么的,而是米。"

  我妈大惑不解:"枕头里面装米?那该多硬?还不把我儿子的头睡出一些米粒印来了?"

  我妈想象力丰富,马上就想象出我满脑袋米粒印的样子,据说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我太奶奶说:"你装那么多干什么呢?你装得松松的,怎么会睡出米粒印来?你大概没见过米枕头,不知道睡那上面有多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