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不是不认同母亲对他的谩骂。
可是这一刻,他想母亲没有说错。他的身体里确实流着脏血。
他确实卑劣肮脏又无耻。
他隔着人群,遥遥望着马车里的沈檀溪。
这一次,他要为她真正地卑鄙一回。
“留下她,其他人可以走。”齐嘉恕冷着脸,抽拿长箭搭在弓弦之上,慢慢举起长弓。
“否则,谁都休想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