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你今天,好像没吃药?”(第2/3页)

任惟被他骂了一早上,却没什么脾气,一边听着骂,一边将豆浆的吸管插上,递到应春和嘴边:“渴了吗?喝口豆浆。”

应春和骂了这么久自然口干舌燥,到底接过来,只是仍旧不太高兴地用牙齿咬着吸管,喝上好几口,不经意一抬眼就见到电子屏显示的滚动数字快要到自己,心生退意。

他语气渐弱,商量的口吻,“任惟,我们回去吧?”

任惟以为他是等太久等得不耐烦了,哄着他:“就快到了,我们看完就回去。”

算了。

应春和一言不发地忍耐下来,等待叫号叫到自己,跟任惟一起进了医生办公室。

进去前,他瞥到一眼门外贴的医生个人介绍,资历颇深,不像是能轻易挂到的号,心下又给任惟记了一笔,觉得任惟早有图谋。

事实证明他的猜测没有错,医生先简单地问了应春和几个问题,应春和还没张口,任惟就先一一答来。这搞得医生都有些无奈了,目光在二人身上扫了个来回,指着应春和问任惟:“究竟是他看病,还是你看?你让他自己说。”

任惟被训得讪讪,将话语权交回给应春和。

应春和瞥了任惟一眼,到底叹了口气,“他说的也没错。”

有些应春和自己都记不清的事,没料到任惟竟会记得一清二楚。

光问诊自是不够的,详细的检查也做了个遍,拿着检查单子细细看过,医生才终于给出结论:“你手腕的恢复情况挺不错的,一般来说很少能不做手术恢复到这个情况。”

医生说得委婉,但应春和跟任惟都听得出弦外之音,很显然应春和当初的伤情不动手术恶化的可能性非常之大。

任惟心有余悸地握住应春和的手,又怕握紧了让人疼,轻轻松了松。

应春和反手握住了,这才淡淡回医生的话:“可能是平时家里老人常弄些草药敷着,也不常用这种手做重活。”

医生点点头,了然道:“难怪。”

又听应春和说每到阴雨天手腕还是会作痛,给应春和开了些药后,又推荐了康复科的一位康复师。

问诊快要结束时,应春和忍不住问了一句:“医生,恢复情况理想的话,能恢复到什么状态?”

“跟从前没受过伤一样肯定是不能了,但是正常生活不会太受影响,能够让你以后下雨天这手腕也不容易痛了。”医生说的是最理想的一种恢复结果。

“那,如果是长时间画画呢?可以画吗?”应春和问出了自己最关心的那个问题。

任惟也在边上急切地补充:“医生,他是个画家,手要是不能画画,影响可大了。”

“长时间肯定是不能……”医生的声音微顿,两人的心也随之一紧,又听医生继续道,“但恢复得好,平时一天画两三个小时还是没什么问题。但你要是一天画上七八个小时那肯定是不行的,手腕就算是没受伤,画那么长时间也容易劳损。”

得到这个答复,应春和明显松了一口气,站起身对医生表达感谢,这次多了些真心实意。

“你们是兄弟俩吧?你哥对你可真上心,什么都替你记着。”医生将桌上的检查单都递给应春和时,任惟又抢着去接,让医生失笑,多说了这么一句。

应春和微微一愣,笑了:“医生,他可不是我哥。”

医生见多识广,又看了他二人一眼,懂了:“怪不得。”

从问诊室出来后,两人又去了康复科,找到医生推荐的康复师,一起协商了康复计划。

康复师耐心地教了应春和一套康复训练手法,应春和仔细跟着学,任惟怕他记不住,站在一旁拿手机全录了下来。

敷的药贴和药浴包都开了一些,任惟在手机上一个个记下用药次数和时间,应春和手上扎了针,就看着他忙活半天。

针灸要半小时,应春和干坐着累,看任惟在边上转更累,忍不住出声:“你歇会吧,快把我头转晕了。”

任惟这才坐下,但也没闲着,时不时问应春和渴不渴,饿不饿。

应春和双眼闭着,干晾着他,问十句才回一句。

临近中午,刚刚给应春和扎针的许医生看完了最后一个病人,正等着护士给自己送饭过来。百无聊赖之际,他被任惟这位过于聒噪的家属吸引,闲着也是闲着,道了句:“诶,那位家属,你过来一下,我给你把个脉。”

针灸医生不负责把脉,导致许医生这本领都快废了,有时候时不时就想抓一个人过去把把脉,今天抓了个任惟。

许医生的手指在任惟手腕上搭了搭,又问了几个问题,任惟一一答了,再看向任惟时,眼神有些复杂起来。

想着这毕竟事关男人那方面的事,说出来有碍面子,许医生压低了声音对任惟道:“先生,我建议您待会儿上我们医院挂个号,也开点药回去调理调理。你这脉象实在不太好,肾气不足,阴阳失调,平时得多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