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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没有像卢卡斯和妈妈一样跟在我后面收拾,而是说道:“你继续拉吧,贝拉,不用担心。我等下再出来把这里的大便都清理干净。这算是我特殊的工作吧。”
他富有同情心,会抚摩我,却不带我回到卢卡斯身边。虽然我一直坐在地上抗议,但他还是把我牵回之前的笼子。
“走吧,乖狗,”他轻声对我说,“回到你的窝里去。”
我非常不愿意回到里面去,但被他拉扯着滑过光滑的地板,最后还是回到了笼子里。我蜷缩在床上发出哀叫声,看着他把笼子的门关紧。我的头趴在两只爪子之间,听着所有不乖的狗的吠叫声,我的心都碎了。肯定是因为我太坏了,卢卡斯才会把我送到这里来。
这就是我的新生活吗?每天都有人拉我在院子里遛几圈。有时是一位叫格莱尼斯的友善的女人带着我,有时候是那位叫韦恩的男人带着我,他们总是给我戴上那个会将我的牙齿挤压在一起的不舒服的口套。无论是白天还是黑夜,那些狗都会一直吠叫。有时候韦恩会带着一根软管进来冲洗房间。每次一冲洗,狗便便的味道都会弥漫在潮湿的空气中,然后慢慢地散去,这间放满狗笼子的房间也就更没趣了。
我非常想念卢卡斯。我是一条不吠叫的乖狗,虽然有时我会克制不住自己。我睡着时像是能感觉到他的手在抚摩我的毛发,但当我醒来时,他并不在我身旁。
我记得我们在街上发现的松鼠,那只被压扁了的松鼠。它和一只活着的、精力充沛的松鼠是多么不同。它不是一只完整的松鼠,因为它已经死了。
我也觉得我已经死了。
我不吃东西,只是静静地躺在床上,当韦恩或格莱尼斯打开笼子想带我去围栏很高的院子散步时,我也一动不动。我甚至也不在乎其他狗在外面留下的美妙痕迹。我只想要卢卡斯。
直到一个陌生的女人进来给我套上那奇怪的口套,将我带到一条过道时,我才挣扎着站起来,感觉自己的双腿僵硬无力。我愿意跟着她走,但是没摇尾巴。我垂着头,冷静地把空气中所有狗和猫的气味都记住了。
她把我带到一个小房间里,说道:“来吧,贝拉,把这个戴上。”
我戴上自己的项圈,脖子感受到了一种熟悉的垂感,这样我的声音听起来又像我自己了。地板上有一块软垫子,我走到过去围着它打探一番,叹了口气躺下了。“我马上回来。”她对我说。那个女人离开了。我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也不在乎自己在哪里。
然后门开了,是卢卡斯!我连忙站了起来,在他进门的那一刻,跳到他的怀里。“贝拉!”他激动地叫道,走进房间里坐下了。
我边喘气边抽泣着,想穿过那愚蠢的口套去舔他。我把头揉进他的胸膛,在他的大腿边盘旋,把爪子放到他的胸口上。被他搂着,一股幸福的暖流涌上心头。卢卡斯是来找我的!卢卡斯确实是爱我的!我再也不想和他分开了。我是如此快乐,如此释然,如此感激。我的主人来这里带我回家了!
陌生的女人也来了,是她为我找到了卢卡斯!
“我可以把这曲棍球面具摘下来吗?”卢卡斯问道。
“对于比特斗牛犬来说是不可以的,不过,它显然没有威胁。”
卢卡斯解开了我嘴巴上的东西,我可以很好地亲吻他了。
女人举起一些文件对卢卡斯说:“好的,我知道你已经签署了这些文件,但我必须重申一遍里面的内容。如果贝拉因任何原因在丹佛市内再次被抓获,它将会被关押三天,然后杀死。这是比特斗牛犬一次警告的机会。你只能通过法院上诉。我提醒你,法官是非常相信ACO机构的认证的。这里大多数的工作人员都是非常关心动物福利的爱心人士,但是捕获贝拉的人……只能说我对查克没什么好感。他有几个伙伴,遇到任何事情都会互相掩护。你明白我说的话吗?这样的制度,对你很不利。”
尽管我们重逢了,卢卡斯还是很伤心:“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你必须带它离开丹佛。”
“我不能这样做……很多原因让我不能马上离开。我妈妈……状况不好。”
“那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祝你好运。”
当我们离开房间走到外面的时候,奥利维亚在等着我们!我兴奋地叫了起来,开心到想一直绕着他们打转。她蹲下来给我宠爱,拥抱我,让我舔她的脸。
一个男人走近了我们,他是韦恩。我在想现在是不是要跟全部人一起到院子里散步……
“你是卢卡斯?”韦恩问道。
“韦恩?”他们的拳头撞到了一起,但不是在打架。“奥利维亚,这是韦恩?盖兹,我的高中同学。韦恩,奥利维亚是我的司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