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没有多少时间话别了。他们在狙击营房前面停了下来。
“再见!”特罗塔说。
在车夫宽阔的脊背后面他们久久地握手,几乎听得见时光流逝的声音。仅仅握手似乎是不够的,应该有更多的表示。
“我们这里习惯于吻别。”科伊尼基说。
于是他们相互拥抱,并匆匆地吻别。特罗塔下了马车。营房门口的岗哨向他行军礼。营房的大门在特罗塔身后关上了。他稍稍站了一会儿,听着科伊尼基的马车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