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集(第6/7页)
郑百祥说:“狮子大开口,张嘴三百万。”
李大功惊讶地叫了一声:“三百万?”
郑百祥说:“这个钱肯定不能给,一给,就等于咱们承认了这件事。如果他拿了三百万不再出声,还则罢了,如果没完没了的再找上来,咱们可就套进去啦。”
李大功讨论式的发表悖论:“可你要是不理他,万一他真把这事给捅出去,咱们更没法对付,给钱还算有个希望,不给钱就等于是把棋一步走死了。”
对李大功的担忧,郑百祥也无法答复。两人一齐看吴长天。
吴长天思谋再三,抬头说:“钱给他,已经到这一步了,不能再有侥幸心理。钱,还是从我自己的私人存款里拿吧。最重要的是,通过给钱,一定要搞清这是个什么人。不见人,钱就不出手。”
郑百祥和李大功聚精会神地听着。
吴长天目光摇向窗外,沉默片刻,自言自语地说:“看来这件事已经到了必须做最坏打算的时候了。”
李大功听闻此言,惊惶地看一眼郑百祥,郑百祥似在思索什么。
吴长天:“我过生日的那天晚上,咱们到底在干什么,得想办法找个证人了!”
李大功和郑百祥没有完全听懂地看着吴长天。
晚上。一家不起眼的小饭馆。
一间小小的单间,墙上挂了大红双喜字,吴晓和林星打扮得整整齐齐,举行他们简陋的婚礼,来参加婚礼的只有天堂乐队的几个哥们儿。
桌上的菜很普通。天堂乐队的几个哥们已喝得半醉。
钢琴师还清醒,感慨说:“哎呀,我真是不敢相信,咱们吴晓,中国首富的儿子,娶这么漂亮的女孩子,能在这种地方办婚礼,他们谁看了谁都不信。今天只有咱们几个是见证人啊,咱们吴晓不容易!”
大家齐声呼应说:“不容易不容易……”
贝斯手醉了:“吴晓,你这就把哥儿几个甩啦,不是说好你是最后一个结婚吗。”
钢琴师:“吴晓还说不结婚呢,一见着林星,过去的豪言壮语全忘啦。”
键盘手也醉了:“吴晓你结婚也不事先找找我,我家有本香港出的黄历。黄历,知道吗?我都查过了,你说你,啊,找今儿这个日子,今天不是个好日子!黄历上说了今天不宜嫁娶!”
吴晓和林星面面相觑。钢琴师安慰他们:“别理他,这小子喝多了。”
键盘手:“我没喝多少,不信你们跟我回家看看去……”
贝斯手:“结婚的日子是说登记那天,哪天登记就算哪天结婚,那天的日子好就行。”
键盘手:“咱们中国人讲的就是办婚礼这天,这日子选不好以后准得出事,不吉利!”
钢琴师和贝斯手把他塞进桌子下面:“你喝太多了,怎么胡说八道啊!”
键盘手还嚷嚷着:“吴晓,没事,你媳妇将来要是闹事,哥哥我教你一招狠的……”
钢琴师对两个新人说:“别理他啊,他一见酒就喝,一喝就多,一多就这样。”
林星:“没事,都是自己兄弟嘛。”
钢琴师对吴晓说:“吴晓,你要不要带上林星出去玩儿玩儿,度个蜜月去?需要钱的话,你说话。”
吴晓:“不去了,林星得透析,不能离开北京。”
钢琴师:“啊。”他悄声对吴晓说:“结婚的事,你爸知道吗?”
吴晓摇头。
钢琴师:“还是得跟他说,怎么着也是你爸爸。再说,你妈妈又不在了,别让他太伤心。”
吴晓瞟一眼身边的林星,点点头。
小饭馆门口。夜。
婚宴散了,大家在门口兴高采烈地告别,说着祝愿吴晓林星的话。诸如:“吴晓,悠着点啊。”“要生一小子就给我将来那闺女留着啊。”之类。
乐队的哥们儿乘出租车走了。吴晓看一眼林星,互相一笑,吴晓拉着林星的手,向街对面走去。
扬州胡同。新房。夜。
新房里除了朋友和林星单位的一些同志送的结婚礼物和几簇艳丽的鲜花之外,和往常并无二致。礼物都是些家常实用的东西:毛毯、锅,还有一套凉杯等,但包装得大红大绿,闪亮的包装纸上还有心心相印的图案和大红双喜,给整个房间带来一些喜洋洋的新气。
吴晓一进屋就倒在床上,说:“这几天折腾得太累了,咱们早点睡吧。”
他边说边拉开被子,林星则坐在床上没动。她说:“吴晓,这可是咱俩的新婚之夜呀。”
吴晓打着哈欠说:“咳,都老夫老妻了,还讲究个什么。”
林星有点气恼,说:“你怎么一点不懂浪漫,新婚之夜一生只有一次,你怎么就这样倒头便睡呀。”
吴晓懒懒地爬起来,说:“我怎么不懂浪漫,我给你买过花你给我买过吗?你过生日我给你弄花样你给我弄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