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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不知道。”科尔本答道,“凶案发生的时候,我们没有看到那个一直跟着她的孩子离开格朗布索普。但她可能操控的是别人。”

“你们对格朗布索普实施的是哪种监视?”

“不能说滴水不漏。”科尔本说,“我们不可能在每条巷子都安排贝尔电话的厢式货车。即便是老太太也会起疑的。但房子前后我们都设置了摄像机,还有探员分散在整个街区监控。那个老婊子一伸头,我们就能发现。”

“不赖。”哈罗德说,“听着,如果我今晚解决了那个黑妞儿,我要求明天早上就离开。”

“这个得听巴伦特的。”

“操。”哈罗德说,“我才不会待在这儿等威利·波登现身呢。那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去了。威利已经死了。”

“等不了太久。”科尔本说,“我们获准解决掉那个老太太。”

“今天?”

“不是,但会很快。”

“什么时候?”

“你需要知道的时候我们会告诉你。”

“很高兴和你谈话,屁眼。”哈罗德说,挂断了电话。

一个年轻的金发探员开车把哈罗德送进城,指出切尔腾·阿姆斯旅馆的所在,在半个街区外找到一个车位停车。哈罗德给了他两角五分硬币的小费。

那是一家老旅馆,在衰败的环境中努力维持着自己的尊严。门厅破破烂烂,但酒吧兼餐厅是舒服的暗色调,而且最近翻新过。哈罗德觉得,来这里吃午饭的顾客大多是这一带残存的少数白人商贩。那个黑人姑娘很容易被发现——她独自坐在角落里,边吃色拉边读平装书。她跟偏光镜头拍的快照里一样迷人,甚至更性感,因为哈罗德发现她古铜色的衬衫下有一对丰满的乳房。哈罗德在酒吧里待了一会儿,寻找负责盯梢的联邦调查局探员。一个年轻男人正独自坐在吧台边,穿着昂贵的三件套西装,戴着助听器——肯定就是这家伙了。那个偏胖的黑人正在吃烧蛤糊,哈罗德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每隔几分钟就打量一下娜塔莉的动静。他们现在雇用黑鬼当探员了?哈罗德想,也许是有硬性规定吧。他猜门厅里至少还有一个探员,很可能是在看报纸。他端起加伏特加的奎宁水,朝娜塔莉·普雷斯顿所在的桌子走去。“嗨,介意我同你一起坐会儿吗?”

年轻女人从书上抬起头。哈罗德看到了章节名:《教育是一种保护行为》。“是的。”她说,“我介意。”

“那没关系。”哈罗德说,将夹克搭在椅背上,“我不介意。”他径直坐了下来。

娜塔莉·普雷斯顿张开嘴。哈罗德伸出意志之钳,夹住她——动作轻柔。没有声音发出来。她想起身,却半途动弹不得。她的眼睛瞪得大如铜铃。

哈罗德冲她微微一笑,软软地靠在椅背上。近旁没有人能听到他们的对话。他双手十指交叉放在肚子上。“你叫娜塔莉。”他说,“我叫托尼。我们找点儿乐子怎么样?”他松开了意志之钳,让她能微微发声,但不至于叫喊。她低下头,大口喘气。

哈罗德摇摇头。“游戏不是这么玩的,娜塔莉宝贝。我刚才问你,要不要找点儿乐子?”

娜塔莉·普雷斯顿抬起头,就像刚慢跑完一样喘着气,棕色的眸子里闪着微光。她清了清喉咙,发现自己能开口说话了:“去死吧……你这个混蛋……”

哈罗德挺直了身子。“呵呵,”他说,“错误答案。”

他看着娜塔莉因为脑中的剧痛而弯下身。哈罗德小时候曾患过严重的偏头疼,他知道如何分享。一个服务员从旁走过,说:“你还好吧,小姐?”

娜塔莉慢慢直起身子,就像一个松开发条的机械玩偶一样。她用沙哑的声音说:“我很好。”她说,“只是有点儿痛经。”

服务员尴尬地走开了。哈罗德自嘲地笑了。上帝啊,他想,我他妈的真是个腹语天才。他探过身子,抚摸她的手。她试图挣脱。哈罗德用了些力气才制住她。她流露出困兽般的眼神,这正是哈罗德所乐见的。

“我们再从头来过。”哈罗德耳语道,“今晚你想干什么,娜塔莉?”

“我想……为你……”每个音节仿佛都是从她嘴里挤出来似的,但哈罗德不在乎。娜塔莉的棕色眼睛中噙满泪水。

“还有呢?”哈罗德问。他眉头紧皱,加大了控制的力度。这块巧克力比之前他上过的女人更难对付些。“还有呢?”

“我想……要你……操我。”

“好的,宝贝。接下来几个小时我都没有更好的事情可做。我们去你房间吧。”

他们站起身。“最后留点儿小费。”哈罗德说。娜塔莉在桌上留下十美元钞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