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史氏曰:信哉,人之可以造命也。艳梅以一念欲殉其夫,而殇子转为老彭矣!学洙以一事克从其妇,而饿骨不难羽化矣!二蹇并举,何异鸡犬同升?茅媪之事虽不经,然玉成终始,殊不愧为人师。独荐西席者,几夺东床,不免令人不满耳!
随园老人曰:此当与聊斋细柳传参看,彼成厥子,此相乃夫,皆蒙恶声而不辞,天壤间惟此二妇人耳!彼三家村蠢老媪,少有不白,便将指日矢天,涕泣分诉,是真所谓婆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