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伸出超度之手(第3/3页)

“他有的地方像一匹离群的狼。然而却没见他一点有反叛儿的性格,一定是那人内向的能量不适应反抗、反叛吧。他适应什么呢?他那开朗透明的笑的谷底,沉淀着像锤子一般的忧郁之金,那木询厚实的手辈,像农家的椅子那样具有安稳感。(真想坐上去试试)……那细长的剑眉…双排纽深藏育西装可真合身。扭过身去时感到危险,竖起耳朵听时,优美而锐利的狼的动作。——那初见世面的酩酊。他表示不能喝酒时的标记是把手盖在杯子上;歪着脸俯着头装醉的时候,那一头光亮的头发立刻出现在限前。我感到心里产生了凶暴的心思:想伸出于去揪下他一把头发。真想

让他的头发油,弄脏我的手哇。我的手突然想伸出去”一””

她向下楼来的两人,抛出练就的倦怠视线。桌上只剩盛葡葡的大碟子和喝剽一半的咖啡杯。“真慢呐”、“把我送回家”这类的话,她的自尊心没让她说出来。默不作声地等着他们俩。悠一看到让闲话包围的女人真正孤独的样子,他搞不清凭什

么感到夫人与他很相像。她赶快掐灭烟,从手提包里取出小镜子瞧了瞧,站了起来。悠一跟在她后面走了。

夫人的做法让悠;吃了一惊。她连问也不问悠一,就自己做主地拦下车,开到银座,把他带进一个酒家,让他和女招待们玩,然后又定好时间,用车把他送到他家的附近。

酒店里,她故意从远一点的地方,一直盯着被埋在一大群女人中问的他。悠一还不习惯这样的地方,他穿着稍大了些还没穿惯的西装,上装袖子里藏着的白衬衫袖口,不时被快活地拉出来。

看到达情景,镐木夫人快活极了。

在椅子中间的狭小空间,夫人和悠一跳起舞来。流动的乐师们,在酒店角落的棕榈树荫下奏着乐。连缀椅子间的舞蹈、连续醉汉们肆无忌惮的大笑和香烟雾气腾腾的舞图·…“夫人用手指碰了碰悠一的脖颈。那手指触到了新鲜、坚硬有如夏日青草般的发根。她抬起眼,悠一的眼睛瞧着远方,夫人感动起来。那双傲慢的眼睛,女人不下跪就绝不朝她看一眼的眼睛,正是她梦寐以求的眼睛。

可过了一个星期,夫人什么音信也没有。两三天后接到那封“优雅”感谢信的俊捕,听了悠一的报告,深为自己的失算感到懊丧。谁知第八天上,悠一接到夫人寄来厚厚的一封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