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第5/5页)
这个想法令他回到了周围的现实中,他向神明们狠狠地抱怨。“生活是多么艰难!如今一个人要想过上最诚实的生活,得花多少钱啊。曾几何时,一个铜板能买到一捧用猪油炒的豆子,或者是买到一个十二岁小孩的手臂那么长的一块血香肠。啊——”他拐到了一个低矮的、黑乎乎的门洞——“这里就是小偷斯科普斯贩卖廉价私酒的地方了。酒店是打探消息的最好地方。”
他走进去,要了一壶内格莱特——一种各家酒馆里都有名的级别较好的深色红葡萄酒,察觉到店主那双圆溜溜,满是狐疑的眼睛中不信任的眼神,他从钱袋里慢腾腾地捏出一块金币,在桌面上嘀溜溜地发出悠悠的声响。
“我整个上午都在和我的朋友塞涅卡共事。”他声明,“他给了我一点东西用作路费。”
看到金币,斯波鲁斯的眼睛睁得更圆了。基隆要的酒神奇般地出现在他的面前。但他并没有喝。他用一根手指往酒里蘸了蘸,在桌面上画了一条鱼。
“这对你是什么意思?”他问。
“一条鱼。”斯波鲁斯说。
“是,不过有没有其他可能的意思?”
“那它是什么?鱼就是鱼,还能有什么其他意思?”
“你这个白痴,斯波鲁斯。”基隆一副沉思的神态,他晃了晃他那颗硕大的坑坑洼洼的脑袋,“你真的是在酒里掺了太多水了,多得也许我都能从里面捞出一条鱼来,不过这是另一回事。这是一个秘密符号,一个哲学家得到幸运女神的微笑的符号。如果你能猜出这个谜语,或许你也会变得富有,要敬重哲学,尊重哲学家,我告诉你,否则我就让别的酒店做我的生意,这也正是我的朋友佩特罗尼乌斯曾经对我提过的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