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 界 第三十三篇(第11/24页)
[232]言彼等正忏悔愤怒之罪恶也。
[233]为此言者乃威尼斯人马可(Marco),十三世纪后半期一有学问有名誉之廷臣,伦巴第之贵族对他甚有感情,故加绰号曰伦巴第人(Lombardo),其生平事实不详。
[234]在言上帝曾允许几个人(如圣保罗)以肉身朝见天庭,但近代无此例。
[235]第十四篇中圭多·杜卡对但丁说:从前(上代)有好人,现在(后代)没有好人,都变坏了。
[236]“天”之含义可分“质天”与“神天”两种。但丁时占星术颇流行,意谓星辰(质天)可以操纵人之命运。但丁不以此说为然,意谓天(神天或上帝)与人以智慧和自由意志,善用之自可战胜恶命运也。
[237]地上之欢乐,尘世之欢乐。
[238]“真诚的钟楼”可喻正义。一城之钟楼,由远处即可望见,统治者领导民众向此行进,免失正道。
[239]“牧人反刍”言教士之能深思而了解圣书(智慧方面,负责者为教皇)。“分蹄”言判别善恶之能力(行为方面,负责者为皇帝)。此种暗喻,来自摩西法律,盖希伯来人除反刍而分蹄以外之兽肉不食,见《旧约·利未记》第十一章第三节。
[240]“财产”指物质的财产,地上的幸福。但丁此处指出世乱是由于教权政权之混合,即教皇干预政治。
[241]教权(教皇)和政权(皇帝)分立有互相监督之功,集于一人之身则有滥用之弊。
[242]波河与阿迪杰河流域为伦巴第之地,或广言之为意大利北部,此地为腓特烈第二(日耳曼皇帝)与教皇剧烈纷争之区。
[243]库拉多(Currado da Palazzo)为布里西亚(Brescia)之伯爵。盖拉尔多(Gherardo da Camino)为特雷维佐(Treviso)司令官,“好人”其诨名也;其女盖娅(Gaia)以美德或以放荡著名,注释家之意见不一。圭多(Guido da Castel)为特雷维佐绅士,以慈善慷慨著名。“单纯的伦巴第人”其意为“老实的意大利人”,盖法人称所有的意人为伦巴第人也。又说,法人常称“重利盘剥者”为伦巴第人,故“单纯的伦巴第人”此诨名实反言其慷慨云。
[244]利未之子孙主祭,赖祭物及捐款为生,不得另治产业,喻教皇不得干预政权也。参见《旧约·民数记》第十八章第二十节,《申命记》第十八章第二节,《约书亚记》第十三章第十四节。
[245]此妇为普洛克涅,曾因怒而狂,杀子以享夫,旋变为夜莺。
[246]波斯王亚哈随鲁(Assuero)升哈曼(Aman)为首相,后哈曼因末底改(Mordecheo)不肯向他跪拜,便怒气填胸要害他,但王后以斯帖(Ester)为末底改之侄女,向王诉述哈曼之恶行,于是王命人“将哈曼挂在他为末底改所预备的木架上”。见《旧约·以斯帖记》第三章至第七章。
[247]拉维尼亚为国王拉提努斯与王后阿玛塔(Amata)之女,先许嫁国王图尔努斯(Turno),后又许嫁埃涅阿斯,因此二雄相争。王后赞成图尔努斯,闻图尔努斯战死(实则其时尚未死),怒而狂,遂自缢。见《埃涅阿斯纪》第十二章。
[248]夜间黑暗,不能上升,见第七篇。
[249]“使人和睦的人有福了,因为他们必称为上帝的儿子。”耶稣登山训众之语,见《马太福音》第五章第九节。
[250]此后乘机解说净界的组织。“理性的爱”即有意识的情欲,与无生物之无意识的趋向(自然的爱)不同,但此二种“冲动”均视作“爱”。自然的爱如重物趋向地心,火之延及四周,植物之留于故土,凡此皆无罪恶之可言。理性的爱则其罪恶或生于误向(如骄、妒、怒),或生于太过(如贪财、贪食、贪色),或生于不及(如惰于为善)。
[251]主要的财物(原始财物、第一财物、至高财物、永久财物),即上帝和美德。次要的财物(第二财物、下等财物、暂时财物、尘世财物),即地上财宝、衣食、娱乐等是也。趋善则唯恐其不力,趋地上财宝则唯恐其太过。
[252]感觉从具体的物受得印象,形与质皆兼有之(如有一雕像于此,则不仅为雕像之形,即其质料之为石为铜,亦必知之)。
[253]传说“月球天”(火圈)为火之积蓄处。火之向上,水之就下,性也,亦爱也(依前篇爱之广义)。
[254]一切变化与动作,在亚里士多德哲学中均视作一种“运动”。爱之行为是精神的运动,石之下落是地位的运动;石之下落,到地方止,爱之行为,亦以欲望满足而终了。
[255]爱生于感觉,其本质固可说是好的,但如前篇所示,爱为一切善行之根,亦为一切恶行之源也。
[256]本体的形式(forma sustanzial)指人类的精神,或人类的灵魂。圣托马斯·阿奎那斯(San Tommso d’Aquino)说:“理性的灵魂是形式,在某种意义上说,是和物质(如肉体)分离的,但是寄寓在物质里面的。”神甫包那文托(Bonaventura)说:“灵体或完全相连于肉体,如禽兽灵魂;或相连而分离,如理性灵魂;或完全分离,如天上精灵(天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