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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说着说着,又争执起来。这回,权磊说什么也不退让。如果不是突然响起的电话铃,他们还会一直吵个不停。
权磊下意识地看看表,已经11点了,这么晚,谁会来电话呢?他心里嘀咕着,起身向客厅一角的话机走去。
“喂,是我。”电话里传来秘芸的声音。
“是你?”权磊倒吸一口冷气,回身看了一眼左岸。她正斜靠在沙发上,扭头望着窗外,一脸的不快。
“我想-和男男-说几句话。”秘芸用哀求的口吻说。
“男男已经睡了。”权磊冷冷地道。
“权磊!”秘芸急切地道,“我知道你恨我,但你不要用男男来折磨我。”
权磊心里涌起一阵报复后的快意,当着左岸的面,不好说什么,他把已经涌到嘴边的恶毒话语咽下去,但语气中还是带着几分令他倍感快意的嘲讽:“我只是陈述事实。你也不看看几点了,以后算好时差再打电话。”
“我打了一天,没人接。权磊,看在我们夫妻一场的份上,我求你了,你让我和男男说句话吧。我-我真的受不了。我太想他了!”秘芸的语气已经带着几分哭腔了。
权磊心想:早知现在,何必当初。他阴郁地笑道:“那就是你的事了。我今天带他出去,玩累了,一回来就睡了。我不想把他从睡梦中叫醒。你如果真心为他好,就不要深更半夜来打扰他。”
说罢,叭的一声把电话挂了。他怕秘芸再打过来,随手把话机后面的开关关上。
左岸起初没在意,听到权磊说起男男,还有说话的语气,忽然间意识到,这个电话是谁打来的。一时僵在那儿,浑身上下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这真是一个绝妙的嘲讽!刚才两人还在为要不要卖这房子争吵,现在不觉有些好笑,这所漂亮的大房子并不是权磊一个人的,秘芸也有一份。人家是这房子的半个主人,自己算什么?在这瞎说一气。这么一想,左岸不觉有些泄气。她瞟了一眼权磊的背影,恨恨地想:我这是何苦,平白无故地卷进他的家务中来?转而又想,自己真的是平白无故吗?如果平白无故又怎么可能卷进来?但是不管怎么说,他和秘芸离婚,与和我结婚,这是两件事,不该搅在一起。左岸越想越不是滋味,“腾”的站起身,拿起外衣和手提包。
权磊见左岸要走,不觉一愣。
“怎么,你要走?这么晚了,别走了。”
“我累了,想回去好好睡一觉。”
左岸冷冷地道。权磊知道她的脾气,看情形,也不像是能劝住的样子。尽管心里有气,还是体贴温和地道:“等会儿,我换件衣服,去送你。”
“不用了。我出去打车。”
左岸就要往外走。权磊一把拽住她。
“左岸!”权磊按捺住直往上涌的怒气,极力让自己的声音平静些,“我们能不能不吵架?
“谁和你吵了?”左岸斜睨了他一眼,没好气地道。
“那好。站着别动。我去换件衣服。送你。”
“我说了,不用你送。你走了男男怎么办?你不能把他独自留在家里,这在美国是犯法的,你知不知道?”左岸嚷了起来。她对权磊的气,借着男男的引子发了出来。
权磊脸色阴沉下来,“这是在中国,别跟我提什么法不法的,你以为我愿意把他独自留在家?你要是真在意他,别走不就得了。何必装出一副假惺惺的样子!”
“你才假惺惺呢!放开我。让我走!”左岸一扭身子,想甩开权磊。
权磊最讨厌女人使性子,这一晚上因为男男的缘故,他一直忍着,现在再也忍不住,猛的用力一拉。左岸哪里是他的对手,一个趔趄,身子一歪,差点摔倒。权磊就势一弯身,把她抱住。
“放开我!你要干嘛?”
这一挣一拉,左岸的外衣和手提包掉到地上,她又羞又怒,但身体被紧紧抱住,挣脱不开,就一边嚷,一边用手捶打权磊,脸涨的通红,嘴里呼呼喘着气。起初,权磊并没想怎样,这一打一闹,反而来了脾气,他双从扳住左岸的肩,把她摁在沙发上,一陈狂风暴雨似的吻。左岸被吻的透不过气来,渐渐失去了反抗、挣扎的力气。开始她还想,这个混蛋可别在这儿做,万一让男男出来撞见。后来权磊动作越来越猛,她被带动着进入状态,就顾不上想这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