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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出现的画面也是断断续续的,没有裕子和牧牧愉快聊天的场面,时不时听见的声音与香港的风景交织在一起。“我累了” “先回饭店休息吧”等,全都是没有丝毫活力的内容。而且只要谁一说这一类的话,画面就会中断。

实在太无聊了,我按了快进键。风景不断地变换着,到了录像机的时间显示超过24分钟时,画面变黑了。我一愣,突然又出现了穿着内衣的裕子。我赶忙摁了播放键。

场景回到了刚才的酒店房间里。倒回去一看,穿着黑色内衣的裕子,一边抗议着“别拍我呀”,一边从浴室里出来,开始穿摊在沙发上的散发着红色光泽的长裙。

“不是很合适吗?几美元买的来着?”录音里只有牧牧的声音。

对这个问题,裕子好像叽里咕噜地回答了什么,听不清楚。穿着红色长裙的裕子朝着摄像机这边走了过来。眼看着她就要跳出摄像机,出现在我面前似的。画面全都被裕子的长裙染得红彤彤的,由于离得太近了,画面这回变成了一团黑色。裕子在摄像机跟前缓缓转了一个圈,闹着玩似的摇晃着臀部,朝床铺那边走过去。

也许是看得出神的缘故,摆在茶几上的六个小矮人,不知何时被我弄倒了两个。

香港那盘带子到这儿就完了。不管我怎么快进,也没有新的画面出现了。没法子,我又一次倒回了裕子穿长裙的画面,在她冲着镜头撅起屁股趴在床上的地方,摁了暂停。可以窥见黑色内衣里的侧腹部有些赘肉,也许是暂停的缘故吧,那赘肉仿佛颤颤悠悠地晃动着。

我尽量不把床单弄出褶皱,躺在了裕子的床上。尽管昨天晚上被希尔维亚死命折腾,榨取了很多,可现在内裤里性器又勃起了,硬得发疼。连牛仔裤都要被撑破了似的血脉偾张,这感觉一直传导到了腰部。房间里依然很寂静。窗外也听不见任何声音,只有枕边的闹钟嘀嗒嘀嗒地走着。

解开扣子,性器猛地冲出来。我从床上拿起宝丽来照相机,对着自己的性器自拍起来。闪光灯瞬间照亮了整个房间。

不记得什么时候了,我曾经问过良介:“你一般都是怎么处理的?”男生房间里有直辉,客厅里老是有小琴在。良介先说了句“绝对不许告诉别人”,然后告诉我,“后面不是有个儿童公园吗?我一般都是特意去那里的厕所解决。”即便是对于当下无法随意自慰的生活,他还是说“没有什么特别不满意的”。

黑乎乎的宝丽来照片里,渐渐地浮现出了性器的轮廓。勃起的性器的背景是空无一人的厨房。我把与照片相反,已经彻底萎缩了的实物性器放回了内裤里。看了看闹钟,我潜入这里已经过了两个小时了。

从床上起来,把床单拽平整,恢复成原来的样子;关掉电视和录像机的电源,把《Hong Kong 2001》和《粉红豹2》两盘录像带放回架子上;把茶几上摆了一排的六个小矮人放回窗框上,又把空牛奶盒和吃了一半的热狗装进便利店的袋子里,最后我把宝丽来照相机放在电视机上面。

一口也没有喝的红茶,已经在厨房里放凉了。我把红茶全都倒进水槽里,只在杯底留了一点点,然后把马克杯放回房间里的茶几上。

环顾了房间一圈,和我进来时不同的地方一处也看不到。唯一的不同就是语音留言的信号灯在闪着。

走向门口的途中,我再次回头查看了一次,还是没有发现一处不同的地方。潜入时觉得很有魅力的房间,仅仅两个小时就变成索然无味的地方了。真是很难遇到我想要一直待在那里的房间。

我尽量不惹人注意地走出了公寓。去幡谷站的路上,我不知怎么就用公用电话给家里打了个电话。果然是小琴接了电话。

“哟,没想到是萨特鲁君啊。”她露骨地发出失望的声音。

“其他人呢?”

“他们都去砧公园郊游了。”她懒洋洋地说。

“美咲小姐也去了?”

“是啊,美咲、良介君、未来、直辉君,都坐良介君的桃子去了。”

“小琴怎么不去?”

“怕晒黑呗,还用问?”

“你现在干什么呢?”

“没干什么。倒是萨特鲁君在干什么呢?现在在哪儿呢?”

“现在在幡谷。那个,美咲小姐今天晚上,也在咱们这儿住吗?”

“她说回去的。良介君说,去打工时顺道把她送回去。”

“……那,我就回去住了?”

“当然了。回来吧。一起看录像啊。”

“……看录像,看什么录像呀?”

“什么都行啊。你回来的路上顺便借盘什么带子来吧。”

“我还真没什么特别想看的录像带呢……啊,对了,小琴,《粉红豹》你看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