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你是宁池鱼(第2/4页)

池鱼的眼里有乞求的神色,看着他,仿佛在说:帮我!

抹了把鼻涕,池鱼站起来,磨牙道:“你给我等着!”

清冽的雨水混着少女的清香,瞬间盈满了沈故渊的鼻息。他身子一僵,皱眉看着她。

沈故渊哼笑,穿好衣裳,看了看换下来的袍子上那一大片的泪痕。

“嗤。”白他一眼,池鱼扭头,伸手将旁边的人拉下来些,踮脚就吻了上去。

这丫头,心里的怨气还真是不少,怪不得红线都没地方牵。

“你撒谎!”沈弃淮嗓子都哑了:“你分明就是宁池鱼!”

新修葺好的王府里下人极多,但晚膳时分,沈故渊放进院子里的就三个人。

停下步子,池鱼回头,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王爷纠缠得过分了吧?宁池鱼是您亲手烧死的,她是死是活,您最为清楚。现在抓着我一个外人不放,有什么意思?”

“这是负责掌勺的郝厨子,这是负责主院起居的郑嬷嬷,这是修理主院花草的小厮苏铭。”沈故渊一本正经地介绍了一下,然后看着她道:“都是可以信任的人。”

“站住!”沈弃淮低喝:“今日不说清楚,你别想走!”

哈?池鱼有点意外,这才刚刚住进来,他怎么好像跟这三个人很熟似的?

“好。”沈故渊颔首,走进她的伞下,随她一起前行。

心里疑惑,她还是礼貌地朝这三人颔首致意。

“现在的男人,可真是好骗。”轻蔑地看他一眼,池鱼撑着伞就走到了沈故渊面前,俏皮一笑:“师父,咱们回去吧?”

胖胖的厨子,和善的嬷嬷,一脸天真的小厮,看起来没什么特别之处,行了礼就下去了。

“难道……不是吗?”沈弃淮血红着眼看着她:“除了你,谁会知道那些话!”

池鱼疑惑地看着他们的背影,努嘴问身边这人:“你招来的人?”

池鱼“咯咯咯”地笑起来,眼神里满是不屑:“又把我当你的池鱼郡主了?”

“内院的人,自然要我亲自挑选。”沈故渊抿了口茶,淡淡地道:“从今日起,这里就是你的家,只要回到这个院子,你什么都不用想。”

“宁……宁池鱼!”捂着心口,沈弃淮艰难地吐出了这个名字。

心口微微一热,池鱼有些感动,正想说点什么,就听得他接着道:“反正你就算想也想不出什么花来。”

“怎么了?”两眼无辜地看着他,池鱼眨眼:“您看起来好痛苦哦。”

池鱼:“……”

心口仿佛被一只手凶狠地掐着,沈弃淮的表情骤然变得扭曲,双眼充血,呼吸都困难起来:“你……”

有这样一个师父,到底是该生气,还是该高兴呢?

弃淮哥哥……弃淮哥哥……

秋日会引发的轩然大波第二天就波及到了仁善王府,池鱼睡得正香,冷不防就被一声怒喝吓醒。

眼前这张温柔乖顺的脸,和当初那张活泼痴情的脸渐渐融在了一起,变成了一个撑伞微笑的人,她轻抚着自己的侧脸,眼波流转地看着他勾唇:“你怎么了啊,弃淮哥哥?”

“你以为那是什么轻松的事情吗?!”

难道说?!沈弃淮睁大了眼,喉结上下滚动好几回,捏紧拳头不敢置信地看着她。

沈知白恼怒地朝沈故渊吼:“昨晚京城多少官邸的灯彻夜未熄?今早参你的奏折更是把大太监的脖子都压歪了,你还当什么都没发生?”

这是他曾经对宁池鱼说过的话,面前这个人,怎么会……

挖了挖耳朵,沈故渊不耐烦地看着他:“那又怎么样?我该搬的银子,一两也不会少。”

……

“名头呢?凡事都讲个名正言顺!”沈知白皱眉:“你以为你搬一大堆银子去国库,他们就会让你放进去?银子从哪儿来的,你不得解释?”

“太笨拙了,等你练好了,下雨的时候翻,也不会溅起半点雨水。”

“我凭什么要解释?”沈故渊翻了个白眼:“一千万两银子堆在国库门口,三天无人认领,那就缴纳入库,有什么问题吗?”

“呃,弃淮哥哥,这样可以吗?”

揉了揉眼睛,池鱼披上衣裳下了床,打开门看了一眼。

“池鱼,这一招常用,叫鹞子翻身,是基本功,你得学好了。”

沈知白梗着脖子正要再吼,乍一见她,眉目立马就温和了下来,有些尴尬地问:“我吵醒你了?”

鹞子翻身……

沈故渊回头,就见池鱼一脸傻笑地道:“没有……”

心猛地跳了一下,沈弃淮整个人都僵硬在了雨幕里,呆愣地看着她,嘴唇渐渐变得惨白。

“这么大嗓门都没吵醒,你是猪吗?”嫌弃地看她一眼,沈故渊道:“正好,我懒得跟他说了,你来说。”

“鹞子翻身可是基本功啊,有人曾经教我的时候说,练好了,下雨的时候翻,也不会溅起半点雨水。”落地绢伞往肩上一搭,池鱼笑得妩媚,摸了摸沾湿了秀发:“可惜我资质愚钝,总是练不好,不好意思啊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