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她身上的温度(第2/7页)
还有人敢把折子往别的王爷那儿递?沈弃淮微微沉了眼色,伸手要去接,却见沈故渊指尖一转,把折子给了孝亲王。
门震得抖了抖,池鱼也抖了抖,心想郑嬷嬷所言不假,天气冷的时候,自家师父的脾气真的很暴躁!
僵硬地收回手,沈弃淮道:“启事鼓一向有人保护,朝中内吏更是知其重要,怎么会无缘无故藏匿销毁?”
一手拎一个,沈故渊黑着一张脸将两人齐齐扔出去,“呯”地一声关上了门。
“就算有缘有故,太祖皇帝定下的东西,也由不得他们随意处置!”一向和蔼的孝亲王突然就怒了,看完折子,一张脸绷紧:“太祖皇帝开国立业,才有我沈氏一族后代天下,他定的规矩,谁能改了不成!”
被吼得一愣,赵饮马回头惊愕地道:“天还没黑呢……”
“皇叔息怒。”沈弃淮皱眉拱手:“太祖皇帝辞世已经一百多年,后世不知者,难免有失尊敬。”
池鱼眨眨眼,正想说再绣一件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结果就听得沈故渊低喝:“你们两个有完没完了?正事说完了赶紧给我走,我还要睡觉!”
“谁不懂尊敬,本王就教他如何尊敬!”孝亲王横眉:“各处的启事鼓,本王亲自去查,相关人等,本王亲自去抓,谁有异议,来同本王说!”
赵饮马不高兴了,看着她道:“说好的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金兰,你给他绣,不给我绣?”
沈弃淮被他这反应惊了惊,皱眉看着,没再开口。
池鱼松了口气:“您喜欢就好。”也不枉费她顶着自家师父的黑脸一直绣了。
“太祖皇帝有供奉在沈氏皇祠最中间位置的纯金灵位。”池鱼笑眯眯地跟在沈故渊身后出宫,低声道:“小时候父王还在的时候,就每年都带我回京祭拜。沈氏一族,无论旁系嫡系,都对太祖皇帝有着深深的敬意。谁敢冒犯太祖,孝亲王定然是不会饶过。”
心里微动,沈知白抬眼看向池鱼,目光深邃地道:“我很喜欢。”
“这么厉害?”沈故渊快步走着,一点也不在意地随口应付她。
他以为她不曾注意过自己的,谁曾想,连衣裳上的花纹都记住了。
池鱼鼓了鼓嘴,上前两步抓着他的袖子道:“师父您没听过太祖的故事吗?”
精致的云纹绵延了整个下摆,一针一线看得出都极为用心,尤其这花纹,跟他上回穿的青云锦袍正好相搭。
“没有。”沈故渊道:“我听他的故事干什么?”
站起来抖开披风,沈知白眼眸微亮。
本就是为了应付,了解了一下在世的皇族中人,已经死了的跟他有什么关系?
池鱼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后脑勺:“天冷得快,我只能赶工了,侯爷看看喜不喜欢?”
“您这样不好啊,到底是沈氏嫡系,不知道太祖可怎么行。”池鱼拍拍胸口:“我知道,晚上回去我跟您讲。”
“可不是么。”沈故渊翻了个白眼:“绣得专心得很,连我都不搭理了。”
懒得听她废话,一出宫门,沈故渊直接将她拉上马车,捂在怀里抱着,打了个寒颤。
雪锦缎面,白狐毛的领口,看着就很暖和。沈知白欣喜接过,伸手摸了摸:“你费心了。”
“什么破事都让我进宫商议,真是烦死了!”
宁池鱼干笑,立马转头去把已经绣好的披风捧出来。
池鱼出手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师父宽心,孝亲王让您去,是爱重您,不然他们年迈,朝野迟早落在沈弃淮的手里。”
沈知白轻笑:“池鱼答应送我的披风,你可没有。”
冷哼一声,沈故渊按住她的手,不耐烦地道:“别动!”
“披风?”赵饮马立马扭头:“什么披风?”
撇撇嘴,池鱼老老实实地被他抱着,当一个安安静静的汤婆子。
正有点尴尬,旁边的沈知白就开口了:“先不说别的,池鱼,我的披风呢?”
车帘落下,马车往仁善王府的方向去了,沈弃淮站在宫门面无表情地看着,背后的拳头微微收紧。
她怎么就忘记了,沈知白知道她的底细,赵饮马还不知道啊,这要解释起来可就麻烦了,她也不想再提旧事。
“主子。”云烟低声道:“余小姐传信,请您过去一趟。”
池鱼一愣,打了打自己的嘴巴。
收回目光,沈弃淮道:“你把准备好的东西都带上,跟我来吧。”
此话一出,赵饮马有些惊讶地看着她:“池鱼姑娘竟然与他交过手?”
宁池鱼已经踏上了一条错路,那他也得好好走自己的路了。
“赵将军的功夫比宣统领可好多了。”池鱼道:“那宣晓磊我与之交过手,力道有余,经验不足,武功只能算中等。只是他会打点上下关系,禁军里也有人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