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你要的不就是这个吗(第5/7页)
这也不成啊,他又不会有姻缘,与人缠绵已经是大忌,还能与人定下终身不成?
“我看这个做什么?”池鱼道:“你冒着性命偷来的,定然不是什么好东西,这趟浑水我可不淌,告辞。”
摇摇头,沈故渊道:“我只是想帮你一把,别的没什么。”
看见那东西,叶凛城脸色一变,连忙打开看了一眼,然后戒备地看着池鱼:“你没看?”
深深地看他一眼,沈知白摇头:“告诉我地址吧,明日,我自己去。”
池鱼起身,顺手把旁边的一卷东西扔给他:“你的,拿走。”
被他看得有点心虚,沈故渊撇嘴,拿了笔把那宅院的位置写给他,然后就往外走。
神经病。
走到一半,还是忍不住回头叮嘱一句:“一定要去。”
哈哈大笑,叶凛城拍得床板哐哐作响:“我就喜欢你这副不爱搭理我的样子!”
“放心吧。”沈知白道:“我不会让她乱来的。”
池鱼看他一眼:“随意。”
有这句话,沈故渊心里微松,回府又去找了郑嬷嬷。
撑起半个身子,叶凛城好笑地看着她:“你这态度,我是该感谢你救了我命呢,还是该说你没人情味儿?”
“准备一下,明日我们去看人拜堂。”
宁池鱼打开荷包,数了数碎银,拿了三两出去递给小二,然后回来看着他道:“这是你的住宿和药钱,我养不起男人,所以你得自己来。”
郑嬷嬷看他一眼,冷漠地道:“主子既然主意已定,那咱们这些当下人的也没什么说的。”
叶凛城呆呆地摸了身上的荷包给她,继续盯着她的脸看。
说着,抱起旁边的洗衣盆就要走。
“你醒了?”她道:“带银子了吗?”
一股子药香,混着血腥的味道从那盆子里飘出来,沈故渊皱眉看了一眼,看见那熟悉的花纹,脸色骤变。
叶凛城醒来的时候,宁池鱼已经回到京城坐在他床边了。从他的角度看过去,这个姑娘好生清冷,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眼睛很好看,却也像铺了一层霜。
这是那晚的床单,怎么会还在?
山上的风很大,吹得人衣袍飞扬,满面冰霜。沈故渊安静地坐在断桥边,良久,才恢复了正常人的模样,慢慢往山下走。
郑嬷嬷神色平静,像是什么也不知道似的,把这床单往院子里架起来的竹竿上一挂。
池鱼突然就明白了黎知晚为什么总是像戴着一副面具,因为把心给别人看了,还被人随意践踏的话,真的是一件非常狼狈的事情。那倒不说,逢人尽说三分话,再不全抛一片心。
“刷”地一声,丝质的白色床单在竹竿上展开,暗红的血痕,一滩又一滩,像绽放的牡丹,触目惊心。
然而,她已经什么都没有了,总不能连尊严也不剩。挺直腰杆,她气势十足地往山下走,从背后看的话,看不出她丝毫狼狈。
“你故意的?”沈故渊声音里已然带了杀气:“你是不是觉得我不会对你动手?”
有什么比被所爱之人看不起更惨的事情呢?
郑嬷嬷娴熟地理着床单,头也不回地道:“您法力高,我不过是个管百草的小仙,您自然是可以朝我动手的。只是,怎么就突然要动手了呢?主子看见这东西,觉得生气吗?”
池鱼听见了他的冷哼,心里沉得厉害,眼眶也忍不住有点发红。
生气?沈故渊咬牙,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生气,只是心里揪成一团,呼吸都觉得困难。
师父不叫了,连尊称也不用了?沈故渊不悦地皱眉,看着她抬步继续往前走,冷哼一声。
雪白的肌肤,艳红的血,还有人在他耳边那一声声的哀鸣。这些他本以为回忆起来会很痛快解气的画面,如今简直是蚀骨噬心!
疼痛至极的感觉好像又席卷了回来,池鱼回想起那个黑暗的晚上,白了脸,捏紧了拳头道:“不用你担心,我自己有办法。”
怪不得宁池鱼那么轻描淡写地说原谅他呢,那一晚上之后,她怕是都没有将他放在心上了,像沈弃淮一样,能轻易原谅的,往往都是绝对不会原谅进而觉得原不原谅都无所谓了的人。
“既然这样说开了,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做?”沈故渊冷声道:“你如今这样子……想再嫁人,怕是难了。”
她是不是已经……恨透了他了?
或许本性就是如此吧,毕竟是为了得到他不择手段的女子,也不是只纯良无害的小白兔。
莫名地觉得心慌,沈故渊抬眼看着郑嬷嬷问:“你能不能帮我一次?”
才几日不见,宁池鱼怎么就变得这么冰冷了?一点也没有以前的温暖柔软,像只凶狠的猫,爪子全露了出来。
郑嬷嬷回头看向他:“主子要老身帮忙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