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11(第2/3页)

季仰真立刻低头去嗅自己的衣服,“不可能,我早上洗过澡了。”

这话好像是承认了什么,文湘性格敏感,眼睛里渐渐蓄了点水。

“你跟任总根本就不是什么兄弟关系吧,他把你养在这里,对外说你们是兄弟关系,其实都是说给别人听的对吧......”蚊香一贯懦弱,也不会跟别人吵架,自己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已经委屈得上气不接下气,“有个成语,有个成语......怎么说的,反正就是骗别人的。”

他感觉自己受到了天大的欺骗,伤心地继续说着,“你们都睡过了,为什么你还要跟我说那些话,你是想要看我的笑话吗?”

季仰真下意识地想跟文湘解释,但是转念一想他季仰真是什么人,一次两次的也就算了,这小Omega算是个什么东西,任檀舟又不喜欢他,还没当上嫂子呢就在这哭天抢地的指责自己了。

“你先别哭。”

季仰真直接捂住了他的嘴,“别抽抽了,我最烦别人在我面前哭哭啼啼的,你要是再哭,我就把你打包丢出去,看你怎么跟任董交代!”

提到任董,文湘的哭声顿时收住了,只剩下很小声的抽泣声。

“你为什么总是跟我哭?该不会是觉得我好欺负吧?你应该去跟任檀舟哭,看他搭理不搭理你。”

文湘又挤出两颗滚圆的眼泪,季仰真都能感觉到自己掌心覆住的那两片唇瓣在疯狂地抖动。

“我实话跟你说了吧,你压根就不是任檀舟的菜,他就不喜欢你这样的Omega。”季仰真还捂着他的嘴没松口,“你知道为什么吗?”

“因为你是别人塞给他的。”

讨厌被安排,爬得越高就越不能忍受。

不只是任檀舟,季仰真也一样。

“所以你穿得再性感在他面前晃都没有用。”

文湘从来没见过季仰真如此严肃的神情,他愣愣地连眨眼都忘记了。

见他已经不掉眼泪了,季仰真松手,抽了两张面巾纸盖到他的脸上。

季仰真打心眼里觉得文湘不受任檀舟待见是因为任檀舟自己有毛病,除非是易感期出现了某种不可控的因素,不然他看起来好像就没有那方面的需求。

之前季仰真也很好奇他早上起床的时候会不会晨/勃,还劝他有这方面的难言之隐要及早治疗。

后来没过多久,任檀舟就因为易感期的意外,身体力行地向他证明了一些事情。

是真的不行,刚进去没插几下就射/了。

那一晚季仰真没少喝,只有刚开始那十分钟还算清醒,后半夜他直接不省人事,所以无论任檀舟后面几次再怎么找补,他也不得而知了。

“我跟他也不是你想象的那种关系,反正你的任务失败跟我没有关系,别想着赖到我头上。”

文湘不吭声了。

季仰真觉得没意思,伸了个懒腰直接去了楼上的健身房。刚踩了半小时的椭圆机,文湘就巴巴地捧上来一个果盘,里面的各种鲜果都被雕成了特殊形状,还特意绕成一圈爱心摆放。

“你干嘛?”

季仰真按了暂停,从器械上下来,“方姨可不会摆这东西。”

方姨做果切只会把切好的水果混在一起,有点像网上的科学喂猪视频里那种。

文湘将手里的果盘又往季仰真面前挪了挪,“这个是我做的,以前我在后厨帮工,切了两年果盘......我是想跟你道歉,对不起少爷。”

季仰真也不是什么小气的人,他先是掏出手机拍了张照片,然后叉起一只玉瓜小兔,一口咬掉兔头,“没看出来你还有这门手艺呢,这小兔子雕的跟真的一样。”

“我发给任檀舟看看。”

周桉给季仰真新办的那张电话里里只存了任檀舟和他自己的号码。

季仰真用图片编辑成短信发了出去,很快就接到了任檀舟的电话。

季仰真想也没想就按了拒接,转头又问文湘道:“你还会干什么,唱歌跳舞之类的?”

很可惜文湘本人虽然干活很利索,但是没什么才艺。因为从小家里条件就不太好,如果不是他提早勤工俭学连高中也读不完。

季仰真听完之后很惋惜地默默许久,最后开始上网搜索家附近哪里有钢管舞培训班。

他们这边聊得热火朝天,任檀舟在会议室里盯着手机分心。

给季仰真打了两通电话都没有接,他就直接打了家里的座机。

季仰真和文湘吵架的事很快就传进了任檀舟的耳朵里。

晚上季仰真洗完澡准备玩会儿手机再睡觉的时候,任檀舟推门进来。

季仰真也没有要坐起来的意思,捧着手机玩得不亦乐乎。

任檀舟站在他床边,看他气色好多了,便找了个话题丢给他。

“方姨说今天你跟文湘吵架,还把他骂哭了。”

季仰真听不得这种冤枉人的话,这才扔下手机,“胡说胡说!是他自己一开口就哭了,跟我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