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你不是麻烦(第3/7页)

呆愣地捂着额头,池鱼傻笑,笑得眼泪直流:“好啊,女儿想尝尝父王的家法。”

“这傻孩子。”宁王妃心疼地护过她来,低头看了看:“玩傻了吗?今日尽说胡话。”

咧嘴笑着,眼泪都流进了嘴里,池鱼抹了一把,装作什么也不知道,高高兴兴地拉起自己父皇母后的手:“走,我们去用午膳。”

温暖如春的宁王府,大门合上,一家三口其乐融融。

“别哭了……”

静王府,沈知白就着衣袖捂着她的眼角,心疼得白了脸:“怎么会哭成这样?很疼吗?”

旁边的大夫拱手道:“小侯爷莫慌,这位姑娘只是皮外伤,没有伤及筋骨。刚用了药,疼是有些的,但没有性命危险。”

“那怎么流这么多眼泪!”抬手看了看自己浸湿的衣袖,沈知白很是不敢置信,眉头紧皱,手忙脚乱地接过丫鬟递来的帕子,继续给她擦脸。

大夫干笑,他只诊断得了身上的病,心里的可诊不了哇。

“池鱼?池鱼?”沈知白坐在床边小声喊着,见她没有要醒的迹象,一张脸沉得难看,扭头问身边的管家:“打听到了吗?”

管家摇头:“仁善王府那边没有找人的消息传出来,也不知道这位姑娘为什么离开王府遇刺。”

“刺客拷问出什么了吗?”

管家低头:“他们打死不招,王府也不好滥用私刑,已经移交廷尉衙门了。”

秀眉紧皱,沈知白想了想,道:“暂时不必让外人知道她在我这儿,都出去吧。”

“是。”

屋子里安静下来,沈知白看着床上还在流泪的人,叹息一声,替她拨弄了一下含在唇上的碎发。

“你啊你啊。”他低声道:“可真是多灾多难的。”

天色渐晚,沈故渊眯眼看着窗外,脸色阴沉。

“主子。”郑嬷嬷端了晚膳进来,笑眯眯地道:“您来用膳吧。”

主屋里暖和,他向来是在这紫檀雕花圆桌上用膳,池鱼胃口很好,每次都边吃边夸郝厨子的手艺,能吃下好大一碗,看得他也能跟着多用些。

然而今日,郑嬷嬷只摆了一副碗筷。

不悦地看她一眼,沈故渊道:“你是打算饿死她?”

郑嬷嬷很是无辜地道:“啊?池鱼丫头还要回来?这么晚了,怕是不会了吧?”

他也知道她不会,问题是这句话就已经是个台阶了,这没眼力见的,就不能顺着他的话去把池鱼给找回来?沈故渊很不满意地看着她。

郑嬷嬷抬袖掩唇,笑得眼睛眯成月牙:“主子,您想做什么事情都是能做到的,又何必非得憋着让别人来猜呢?以前大人还在的时候,就常说您这性子,以后若是遇见姑娘家,必定有劫。”

“什么姑娘家。”沈故渊翻了个白眼:“她哪里算姑娘家。”

说是这么说,身体却诚实地怀念起池鱼身上的温度。天太冷了,他想抱着她,不然今晚上这么冷可怎么睡?

踌躇了一会儿,沈故渊扫一眼桌上的晚膳,不情不愿地道:“罢了,总不能浪费粮食。我出去找她,你把饭菜热着。”

眼里微微一亮,郑嬷嬷很是高兴地应下:“是。”

黑漆漆的天,一个月亮都没有,寒风凛冽,沈故渊一只脚刚跨出去,就很有想收回来的冲动。

“好冷……”他不找了行不行?

“主子慢走。”郑嬷嬷在他身后,体贴地将他推出了门:“老身让苏铭去备车。”

踉跄半步,沈故渊老大不爽地瞪她,郑嬷嬷却半点不怕,提着裙摆就去喊苏铭。

黑漆漆的冬夜,街上一个人都没有,沈故渊撑着下巴看着马车外头,掐了掐手指,脸色就是一沉:“苏铭,去静王府。”

“是。”

伤口生疼,硬生生将她从梦境里疼醒,池鱼睁开眼,还没看清眼前的东西,就听见沈知白一声低呼:“你可算醒了!”

艰难地动了动脖子,池鱼侧头看着他,声音嘶哑:“小侯爷?”

“是我。”目光温柔地看着她,沈知白叹息道:“你昏迷了一个时辰了,还以为要明日才能醒。”

有些呆愣地撑起身子,池鱼迷茫地问:“我怎么还活着?”

伸手拿了枕头垫在她背后,沈知白一脸严肃地道:“要不是我恰好路过,你这会儿怕是真活不了了。”

他今日是打算去仁善王府的,但是走到半路身边的小厮就不见了,于是他靠着自己惊人的方向感,迷失在了很多长得一样的巷子里。

眼瞧着天都黑了,他以为自己一定会在巷子里过夜,谁知道就听见了打斗声,出去就看见了有人一剑刺向池鱼的背心。

“说时迟,那时快,我飞身过去一脚踢开那把剑,将你救了下来!”沈小侯爷声情并茂地道:“你那会儿要是还醒着,一定能看见我的英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