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间接接吻?(第2/3页)

他又向前走了一步,几乎贴到了佟言的脸上龇牙咧嘴:“听说你是gay?”他学着佟言举起小姆旨,“那一会儿让我進去好不好?”

空旷的艺术馆响起了带着羞辱的笑声,除了面前的这个男人,角落里还站了两个女人。刚刚晒日光浴的女人倚靠着丑陋的雕塑,笑声尖利;而那个刚刚对佟言倾诉过衷肠的外国女孩儿,则看着自己的指甲,轻蔑地翘起唇角。

佟言并未理会几人,用目光暗中探查了艺术馆的地形,评估自己逃出去的可能性,想法被否定后,又四下寻了一圈趁手的东西,在左侧墙角看到一个待修的木偶手臂。

看准时机,佟言迅速偏移两步,将那截短木拿在手里,向前一举,指向男人。

“听说这里的牢饭还不错,我不介意和你一起尝尝。”

男人一怔,没想到这个清俊的东方男人态度这样强硬,连那个一直在摆弄指甲的女孩儿也翻起眼皮看过来,阴阳怪调:“honey,我真的有些爱上你了。”

艺术馆中传出打斗的声音,却没有呼救声。

盛屿漫不经心的过了两口烟,才拉开身后背着的高尔夫杆包,拿出一支趁手球杆。

艺术馆狭长,走了十几米才看到健硕的外国男人,抡着拳头将佟言围在了角落,佟言打横举着一截木头,使尽全身力气抵御着他的进犯。

盛屿眼睁睁看着外国男人趁佟言不备,一条手臂绕过木头,拳头毫无预兆地狠狠地砸向佟言的腹部!

直到这时,才听到了佟言的一声闷哼,男人脊背瞬间佝偻,颈上的筋络崩起,面色苍白得可怕。那双常常带着冷调的眸子,迸发出凛冽的寒光,匕首似的锋利,让盛屿觉得陌生。

可他的步伐依旧松弛从容,没有因为佟言的痛苦提速半分,路过两个旁观的女人时,目光轻飘飘地乜了一眼过去,见女人脸上的表情由嘲讽变为惊慌,他甚至回以了一个微笑。

外国男人正提拳再次砸向佟言,佟言迅速侧转身体,以削减重击对自己脏腑造成的伤害。

奈何拳风呼啸,已至近前。佟言心中猛然一惊,见躲不过,只能绷紧肌肉,做出最后的防御。

余光一扫,有人近身。抬眸一看,竟然是盛屿!

那人看向自己时还有空打招呼似的轻扬了下眉,转而目光沉戾,扬起了手中的球杆!

拳头落在佟言身上时,球杆也落在了外国男人的太阳穴上!

太阳穴脆弱,盛屿没用全力,却也听到了杀猪般的嚎叫声。

见自己人吃了亏,两个女人用英文骂着脏话,冲了上来。

“别以为我对女人不动手。”不待两人近身,盛屿便松松挥出两杆,抽在女人粿露的长腿上,留下了两道触目惊心的血印子。

球杆在空中划出一个漂亮的弧度,又击向男人的耳下寸余,动静脉及迷走神经的关键之处,轻击,短时意识混沌;重击,则能失去知觉。

外国男人踉跄地后退了几步,险些跌倒,甩了甩脑袋,唤清意识,像发疯的狮子一般,冲向盛屿。

举起的手臂,正好让球杆顺滑地击入腋下,男人在剧烈的疼痛中向一侧倾倒,滚下几个台阶,坐在连廊的回转处。

盛屿回头看了一眼佟言,见他已经直起脊背,又似覆霜的松柏一样傲然。

摘了口中的烟,随手一递:“帮我拿着点儿。”

佟言看着那只举到面前夹着烟的手,沉默了片刻才接了过来。

盛屿手持高尔夫球杆,从楼梯上拾级而下,悠闲地走到男人面前,科普似的用英文说道:“腋下的神经多,皮肤软,打起来最痛。”

“还有这里。”球杆轻轻落在男人的右侧肋骨上,“这里是肝脏的位置,受到重击,肝脏必然受到损伤。”

盛屿猛然举起球杆,用了5分力将球杆砸向男人。

嚎叫声与咒骂声在空荡荡的艺术馆回荡不绝,盛屿像是习以为常,并不觉得刺耳。

他转身看佟言,问道:“继续吗?”

佟言的指间夹着盛屿刚刚含过的烟,信步靠在墙壁上,目光淡漠:“继续。”

盛屿勾着佟言瞧了一会儿,才又将球杆放在了男人的心脏附近:“这里是心窝,不用我多说你也知道这里有多重要吧?”

球杆上扬,这回盛屿只用了三成力道,薄力一击,倒在地上的男人两眼发黑,出口的咒骂中带了哭腔。

漂亮坚韧的球杆再次向下,放在了男人的后腰上:“这里是肾,肾部皮层下有一些从脊椎骨分支的大神经,打这里,男人的家伙可能就不好使了。”

盛屿用的是纯正的英语,男人听后一边哀嚎,一边反手捂住了自己的腰。

盛屿又来问佟言:“还继续吗?佟先生?”

平日清凌凌的人,如今只余骨子里透出的冷然,将指间还带着濕糯的烟蒂放进嘴里,佟言道:“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