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第3/4页)
冯镜衡静静怪罪道:“我一早去接送你上班,晚上又陪你应酬你闺蜜,只吃了一口冷肉,说实在的,这是我吃过最难吃的狗都不吃的火锅了。还吃了你一口倒霉催的冰淇淋,倒得我牙疼。栗清圆,你能不能稍微长点心,我就想喝口水,并没有要你上天摘月亮给我,一口水!”
栗清圆:“狗都不吃,可是你吃了。”
车里的人:“少废话。我就要一口水。”
栗清圆若有指摘,“喝完你就消停了?”
某人冷哼一声,“你还知道啊,你当你不知道呢。”
栗清圆对这里的地形了如指掌,她去附近小卖部买一瓶冰水更是轻而易举。
然而,她把这瓶冰水扔给车里人时,冯镜衡探身过来,他旋开瓶盖只喝了一口,随即,一只手将瓶口朝下,另一只手来接浇冰水,水浇流的地上全是。再两只手对调了下,栗清圆站在边上,眼睁睁地看着他拿一瓶水不喝,却是神经病地洗了一双手。
等冯镜衡把空瓶就这么任性地扔在车里脚下的时候,她真正意识到了什么。
她才要转身上驾驶座的,车里的人伸手来拽她。
待到冯镜衡把她拽上后座,也有两处车帘作挡的前提,他还是提醒身上的人,“别动,别叫,车子但凡震动一下,都会叫人误会。”
栗清圆气急败坏,“冯镜衡你敢不敢直接跟我讲,你要买水就是为了这个!”
“敢啊。只是你笨,现在才明白。”他口里倨傲的抱歉,他在商场和别的男人握手了,所以他才要洗一下,以及,快点,别和他废话,“不然,待会不冰了,手。”
膝上的人全无保留地骂了他一句,“变态!”
被骂的人轻柔一笑,他喜欢她口里一切的诋毁。也喜欢这样泾渭分明的栗清圆。越端持越衬得那隐秘处,多么的萎靡、美好。
他今晚本来计划就是早早送她回去。栗老师昨天体面人,话没说尽,但也是耳提面命地渗透给他们,住在家里总要有点归家的意识,不然这天天这么晚回来,邻居看着也不像话。
众口铄金。栗老师甚至不愿意直言训斥冯镜衡,只委婉朝空气说教的样子,她妈妈就是个很容易一时上头的人,为表象,为仪式感,为一些俗套但万金油的戏码,但也是个很容易下头的人,今日完美闭环的一矢,没准就是明日扎你心口的一支回旋镖。
冯镜衡鄙视一切回旋镖说。也怪指间濡湿上的人,“你爸爸喜欢你从前的人,仅仅因为是同行?”
栗清圆两只手合拢,掐在他喉结处,有种要了结他的同归于尽的破碎感。
“幼稚。”冯镜衡忽地笑了声,不知道是说他们父女哪一个。
总之他在惩罚她,即便她相反,很愉悦的样子。
车子免不得的颠簸了下,冯镜衡再说些轻佻的话,“乖乖,别这样,我受不了。”
栗清圆来咬他的唇,叫他闭嘴。
他紧绷的下颌线,继续他的AB谈判伎俩,“那晚上跟我回去,好不好?”
栗清圆坚定地摇摇头,然后声音却是支离破碎的,曼妙引颈的。她恨他的坏伎俩,一端手搅弄着,一端手摩挲在她腿窝里。
越正襟危坐的样子,越揭露着他的恶劣秉性。
比他的下等秉性更不能原谅的是她自己。因为栗清圆清楚地感受到她在享受,比享受更泛滥的是她空落落的心。是的,她即便被取悦到了,可是心里一点不满。
甚至想要更多。
于是,愈发地本能地绞缠住他的手。
一瞬间,栗清圆被自己跑出来的欲望给吓到了。她用一种夜奔而逃失败反被擒获的惶惶目光看了眼视线之下的人,冯镜衡却期许纵容,甚至在替她赶跑她所有的不齿与不安,也在赞扬她,“怎么这么会啊。”
泄露的人懊淘,羞耻,怨怼,总归都是因为他,她才变得这么狼狈,甚至狼藉。
始终正襟的人,不以为意,一面安慰地替她拨弄拨弄沾着汗的鬓发,一面同她商量,“明天下午请两个小时假好不好,带你去个地方。正好在那里接待一个德国代理商。对方是我接手船舶开始开发的第一个合作商,我跟老头置气,对方也就停下来等了我好几天了。属实太爱我了,见不到我,谁都不愿意交易的那种。”
栗清圆垂眸,冷冷骂一声,“说的比唱的还好听。”
冯镜衡笑着继续,“今晚留着,攒到明天,好不好?”
栗清圆要下去,他不肯。他依旧这么揽抱着她,勉强隐蔽的一隅里,栗清圆淡淡发问他,“你给自己的大假结束了?”
冯镜衡将自己的手从她裙摆下抽了出来,也解了自己的领带来揩上头湿漉漉的痕迹。他行径放浪,然而口里的话却严阵得很,“是。就如你说的那样,我谁人都不为,我只能为我自己。我并不甘心,清圆,”这是他第一次这样喊她,不是栗清圆,也不是她父母娇惯口吻的圆圆,而是她去掉姓氏,挨他近一些,正如他们此刻的亲密一样,他依恋这样平等伴侣的关系,“我只能做一个相对正确的人。太多的摊子就那么支在那里,我不去顾不去收,对不起的是更多的养家糊口的人。比如舍费尔,他一年分摊我几乎40%的代理业务,这样的上下游,我转手到别人手里,我不会甘心的。哪怕是给自己的亲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