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谁醉了(第3/4页)
说两句就真的是两句。
他这刚说完,陈今都不用人喊,自己就站了起来,说了好几个“两句”。
“嗨呀,今年比较高兴,话多了点。我的说完了,到嘉嘉了。”
一坐下,沈百川就握住了她搭在腿上的手,问她是不是喝醉了。
“啊?没有啊。我今晚没喝酒。”说完,又咕噜了两口汽水,像是喝了烈酒一样,哈了一声。
笑得眉眼弯弯,莫名地像个小狐狸。
年夜饭的时候是没喝酒,但回到了家里,陈今不知道从哪儿翻出来一瓶果酒,招呼沈百川过来喝一杯。
大橘乐颠颠地跑过来,闻到酒味后又嫌弃地躲远,坐在落地窗前看外头的万家灯火、烟花绽放。
它大橘,也是只见过大世面的猫了。
大舅差不多每年都说“今年比去年好”。
确实是一年比一年好。
陈今打了个酒嗝,盘腿抱着靠枕,靠在沙发背仰头看着亮闪闪的水晶灯,脑子里像装了个放映机,把记忆里储存的新年画面都给播了一遍。
喝醉了就是恍恍惚惚的,好像很清醒,又好像是在梦里。
但也没完全醉。
沈百川抱着她,听她在背《水调歌头》:“……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你还想听什么?我会背的很多,嗝……这个酒,我是不是拿错酒了啊?我好像有点晕。”
沈百川笑出声来,真顺着她的话点了一首诗,发现陈今真能背出来,又点了一首试验……
“刚刚真应该拿个录音机个你录下来。哦不对,拿个喇叭给你录下来,给你播几遍。”
但没多久,陈今就跟耗完了电似的,沉沉睡了过去。
隔天早上醒来还问他:“你昨晚是不是喝醉了耍酒疯?”
“……你真会倒打一耙。”他昨晚真应该给录下来的。
陈今坚持,肯定是他喝醉了。
等到出门时,比预计的晚了大半小时,回村里祠堂的路上被长辈们打了四五个电话催。
“完蛋了,待会一起挨骂吧。”
等回到了村里,不等沈百川解释,就听到陈今义愤填膺道:“都是大橘太皮了,耽误了出门时间。”
避免了一顿骂,沈百川抿住了嘴巴,摸摸大橘的脑袋,道:“你就当没听到吧。”
昨天除夕,大家都匆匆地来匆匆地走,不像今天正月初一时间多。
用不着走亲戚,以前是村里各家各户串门,现在好了,都凑一起了,正好一起拜年。
陈今不客气地提醒大家可以准备份子钱了,虽然办酒的日子还没定,但不妨碍她提前说。省得还有人来问她什么时候办酒。
“你们夫妻两个现在不得了了,这加起来的资产比我的多好几倍。”
陈今笑吟吟地看向陈文振,道:“不加起来,也比文振叔你的多好几倍啊。”
陈文振:“……也是。”
真气人啊。
不过,他现在也老实了,老头子手里的东西不少,虽然都立了遗嘱,但遗嘱这东西又不是不能改,他得从老头子那争取一些来。
他不像陈文颂,陈文颂有个做生意的亲弟弟,老支书都不用立遗嘱,现在已经把大头给了陈文实……所以说,有两个儿子又怎么了?还不是什么都没捞着?
还被江可欣把财产分了一半走,人家还越来越好……陈文颂肯定更气了。
周大婶给陈今道:“陈文振和陈文颂,发癫,对比上了。乌龟对王八,半斤八两的,对比上了也分不出好坏来啊。”
陈今给周大婶竖了个大拇指:骂人,还是她周大婶厉害,一针见血地描述到位。
“可欣姨以后不回来了?”
“偶尔回来看看吧。她那一栋楼,都给中介公司打理了,用不着她去收租金。再说,陈月要留在上海继续读书,以后还回不回来,真不好说。”
陈今耸了耸肩,道:“在哪都一样,又不是不能回来。”
离陈文颂那一家远远的才好呢,眼看着他家里一团糟,陈月回来就是来沾麻烦。
“也是,人家母女两个都在一块,日子过得好着呢。没必要非得回来。”
他们桥东村这些人啊,暂时来看,除了陈八姑和陈永强家、陈文星家,其他人的日子都不差,甚至可以说是富裕。
能踏实守住,一辈子吃好喝好肯定没问题了。
作为反面例子特别多的木塘村和桥西村,又被周大婶拎出来说了一遍。
陈今惊讶道:“张老头家里分家了?怎么闹的?”
“两个老的没统一意见呗,一个想帮大儿子,一个心疼小儿子。闹离婚去了,说问过律师了,家里的东西是两老的一人一半。最后干脆就分家了。大头给了老大老三两家。你那个前姑父,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