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众生皆表亲(8)(第3/3页)

关奏陈拿着纸杯,不知喝了多少,反正不上脸:“他想装出关心的样子。”

“你说到点子上了。”她很赞同,“不是真关心,是装关心。”

“我被这老登害得够惨。”大学同学喃喃自语,“但是,我最烦的还是我自己。”

沈纵希已经上了两趟洗手间,不想喝酒了。可小麦喝个不停,而且,他一喝完,不知为何,关奏陈就给他斟满。表姐做榜样,表哥又鼓励,他只能喝。

沈纵希顺便搭话:“为什么?”

小麦的大学同学说:“都这么大了,数落自己惨,还只能提到父母。这不侧面证明我运气很好,没栽过什么跟头吗?”

沈纵希不能苟同:“那是……程度问题吧?不是没遇到其他烦心事,是其他事都没有原生家庭烦心。”

小麦吃下酒的饼干。她问沈纵希:“你讨厌你父母?”

“他们讨厌我。我对他们来说……”酒精的助力下,沈纵希比平时说得多,“就是一个马桶搋子。”

关奏陈困惑:“马桶搋子?”

小麦也摸不着头脑:“为什么是马桶搋子?”

大学同学最茫然:“马桶搋子是什么?”

“就是通厕所的。不对,我连马桶搋子都不是,”沈纵希酒喝太多,情绪极速消沉,“我是不该出生的东西。我是……拍棉被那玩意……”

小麦得出结论,他醉了,都说胡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