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乱世里的书童炮灰攻38(第3/4页)

裴一鸣强行收心好好地揉搓完,林笑却果真觉得好多了。手也疼,林笑却不客气地把手递了过来。

裴一鸣拍了下他的手,问:“玩游戏?”

林笑却轻瞪他。

裴一鸣想起昨夜,怯玉伮哀哀怨怨呢喃手疼,一下子坐规矩了:“明白,揉揉就好,不疼不疼。”

要揉上来了,林笑却低声说刚揉过他的脚。

裴一鸣说怎么嫌弃起自个儿,香香的才洗过。

两个人一起洗的,他亲自洗的,洗得香喷喷干干净净。

林笑却说都怨他。

裴一鸣主动承认错误:“都怨我没约束好下属,他们竟自作主张。你放心,我自有处置。”

林笑却不管,让裴一鸣洗手了再来。

裴一鸣笑着洗了手,又端来一盆干净的水:“知道你爱干净,我要当着怯玉伮的面再洗一次。”

林笑却说真烦,他可不想看。

裴一鸣道:“该看的都看了,不该看的也看了,这可咋怎。”

林笑却摆烂:“不怎么办。我和你没关系。”

裴一鸣笑:“和我的手有关系。”

林笑却说裴一鸣再说,他真的要恼了。

裴一鸣说怯玉伮想哪去了,他的意思是他洗好了,现在就来给怯玉伮的手上上药酒。

林笑却分不清裴一鸣到底什么意思,只能坐那里任由他把手揉来揉去。

揉得重了喊疼,揉得慢了说快点,好不容易揉好了,林笑却眼泪都出来了。

裴一鸣想抬手擦去那滴泪,但手上沾了药酒,又不敢去吻,只能眼睁睁看着那滴泪滚落,滑到下巴滴落在衣领子上。

林笑却见他怔怔的,说不疼。

“说谎,骗我。”

林笑却心一紧。

“明明就疼。”

林笑却松了口气,原来说的是这事啊。

裴一鸣用头蹭了蹭林笑却的头:“让你受伤了。”

他的语气太低落,又落寞,林笑却不忍道:“没有的。”

裴一鸣松松抱住了林笑却,手腕提着,沾了药酒的手没有碰到他:“以后不会色迷心窍了。”

林笑却想到自己也半斤八两,两个人都那个了,怎么能只怪裴一鸣一人。

他轻声道:“我也不了。”

裴一鸣惊疑:“我在怯玉伮眼里,算‘色’吗?”

林笑却看了裴一鸣几眼:“勉强吧。”

裴一鸣英气又孩子气地笑了起来:“能够得上,我心满意足。”

林笑却见他笑得这样叫人心软,一时之间没有推开他。

裴一鸣沾了药酒的手牵上林笑却上了药酒的手。

他说:“再给你揉揉。”说着揉揉,却是十指相扣。

他那粗糙的、有细碎疤痕和厚茧的手,扣住了林笑却一双几乎没做过粗活的手,他的手指仿佛浸入了玉泉,竟有种捉不住的触感。

“怯玉伮。”裴一鸣低声唤林笑却,却没有下文。

在这一刻,裴一鸣好像回到了过去,他永远是那砍柴的少年,永远只能远远地看着神女。

酒声泉声与笑声,都离他太远太远。

林笑却瞧他安安静静的样子,反倒有些不习惯了。

过了许久,林笑却低低地“嗯”了一声。

裴一鸣惊喜地抱住林笑却,原来神女真的到他怀中了,不对,不是神女,是怯玉伮就是怯玉伮。

“怯玉伮。”裴一鸣又唤。

林笑却:“嗯。”

“怯玉伮?”

林笑却烦:“在。”

“怯玉伮!”

林笑却恼:“太大声了。”

裴一鸣只能小小声地唤:“怯玉伮。”

这声太轻了,轻得林笑却几乎听不见。

“我喜欢你。”

这声更轻,林笑却本该听不见的。都怪这军帐太大太安静,他什么都听清了。

但他只能装作没听见。

“什么?”林笑却问。

裴一鸣安静了会儿,笑:“我是说你的手还疼不疼。”

疼和喜欢可不相通。但在裴一鸣此刻的心里,雪水交融般相通了。

林笑却让裴一鸣松开,牵着他的手,他没办法知道疼不疼。

裴一鸣很乖地松开了。

林笑却转了转手腕,握着拳头又松开。

“好多了,”他对裴一鸣道,“多谢将军。”

裴一鸣想说叫我一鸣,那军衔人人都能得,我的名才是我。

但他咽了下去,他察觉到林笑却的疏远,不想再做登徒子了。

蓦然,军帐外士兵大声道:“大将军!”

裴一鸣神情一凝,以为是有了军情,立马道:“进来。”

很快又改了口:“等等,我出去。”

裴一鸣出去后,得知并非军情,而是陛下得知他收复兴宜、石浦、娄樊,又收降了平慈,给他送了一个礼物过来。

那便是东雍曾经的皇帝,危难时传位给儿子做了太上皇的元新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