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第3/5页)
无他,那上面写的东西实在太过荒谬!
景帝见德安如此,更是好奇,他接过那状纸,一字一句的看了过去,只看了一半,他便不由得拍案而起:
“荒唐!好大的胆子!堂堂国子监监生,竟是被这样折辱!常家,好一个常家!”
随后,景帝飞快的看完了后文,直接将那状纸递给安王:
“王叔,你也看看!这常家,这常家的恶行,简直罄竹难书!”
安王起初有些不解,可等将那状纸看过之后,他亦是怒不可竭道:
“原来如此!难怪常家已经没落,竟然还敢在户部中安插那么多的人手!”
安王这话一出,景帝心里的猜想也随之落地,随后,安王直接拾衣跪下:
“圣上,常家以男春宫要挟历年监生与本朝官员,实在可恶,臣请旨,彻查常家!”
安王说完,抬头去看景帝,叔侄二人目光相对,安王飞快的低下头去,景帝沉默片刻,随后道:
“此事,便劳烦王叔了。竹郎君虽是事主,可他所画先帝可缓朕之哀思,暂且留在宫中,为朕多画几幅先帝画像吧。”
安王扫了一眼竹青,见他两袖清风,料想其手中握着的那份证据,或者说把柄还没交出,当下也不着急,只道:
“圣上说的是。”
随后,安王起身告退,他临走前看了乐阳侯一眼,乐阳侯立刻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告了退,和安王一前一后的离开了御花园。
出了宫,乐阳侯手里捏着的汗越来越多,他正要上马车,便听安王冷嗤一声:
“好一个乐阳侯,既投本王,又另投圣上,下一次,你是不是要去投靠右相了?”
乐阳侯本来绷着神经,被安王吓得直接从马车上跌了下来,他年岁不轻了,躺在地上半晌起不来,还是车夫将他抱起,这才能站着说话。
不过这么会儿功夫,乐阳侯便已经镇定下来,他潦草的冲着安王拱了拱手:
“王爷这话我可受不得,我今日携竹郎君进宫,为的还不是王爷?”
“哦?”
乐阳侯将自己心里倒背如流的腹稿,掷地有声的念了出来:
“常家好歹也是先帝留下的勋贵之一,王爷如今孤身一人可能动的了他?即便是上朝参奏,不拘是右相还是常家,又岂是坐以待毙之人?”
“你继续说。”
安王以前只觉得这乐阳侯胆小怕事儿,有什么事只想着钻他的乌龟壳,倒是没想到他倒是个有成算的。
乐阳侯开始说的顺,后面那些说辞更是滔滔不绝:
“是,我知道王爷不怕事,可王爷便不怕那悠悠之口吗?您一心为国,若是被人误解,在青史之上留下骂名,我,我替王爷可惜!
现如今,最好的方式,便是王爷奉皇命来办此事。常家背靠右相,您还有圣上啊!
如此一来,才是名正言顺,届时也可以打常家一个措手不及,便是常家反应也来不及了。”
乐阳侯这番话一出,安王定定的看了一会儿乐阳侯,只看的乐阳侯心里打鼓,可他硬绷着面色不变。
片刻后,安王重重的拍了拍乐阳侯的肩膀:
“你的苦心,本王知道了!”
乐阳侯被安王这一拍,直接破了功,龇牙咧嘴起来,安王连忙道:
“是本王错怪你了,稍后本王会让人送些上好的白玉续骨膏,你好好养着身子,以后,本王还要与你守望相助才是!”
安王这话一出,乐阳侯面上没有什么变化,只拱手告辞,而等上了马车,乐阳侯终于不顾仪态的瘫在了车里。
“这徐郎君,还,还真是神了!”
乐阳侯有气无力的说着,想起安王口中那价值千金的白玉续骨膏,抿了抿唇。
那玩意儿,整个大周都没有几瓶,安王这般舍得,倒像是……真的将自己当人看了。
乐阳侯面上浮起一抹苦笑,等回了府,就看到明堂里,卫知徵一身狐裘,正在吃茶,一旁的侍女敲着松子,那副悠闲自在的模样,看的乐阳侯气不打一处来。
当老子的在外头当了一天的孙子,当儿子的倒是在家里当了一天的大爷!
“呦,您回来了,事儿成了?”
卫知徵挥退了侍女,难得对乐阳侯和颜悦色,毕竟他想知道第一手消息。
乐阳侯一气喝了两大杯茶水,这才斜了卫知徵一眼:
“我记得库里有几张白狐皮,这两日就让人做了斗篷给徐郎君送去吧。
他一个人孤零零在京城,也没人照看,你既有缘和他做同窗,便多照应着些。”
卫知徵原本正将一粒松子丢进嘴里,听了这话那松子在他脸上弹了下,直接掉在地上,卫知徵诧异道:
“爹,你吃错药了吧?”
乐阳侯正要发怒,卫知徵喝了口茶,冷静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