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第3/4页)
她的唇多了丝血色,瞧着比方才有了些活气,孟岁檀胸腔内的躁烦这才压下去了一些。
“孟大人,你……你越界了,我们的关系你怎么能……能这样呢?”她气急败坏的指了指唇,一次又一次的提醒他注意距离和分寸,奈何他完全不当回事,宁离真是气得不行,凭什么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我师兄呢?我师兄在哪?”许是疾病作祟,她脆弱的心登时就要找些什么理由让她不至于特别难受。
宁离红着眼眶,呆呆的坐在床上。
“你不喜欢虞少渊,你先前在骗我。”他突然笃定道,视线带着幽深的含义。
话头转变太快她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呆呆地张了张唇:“我没骗你。”
“小骗子,你不喜欢他。”他抬手把她的发丝拨到了耳后,克制的别开了落在她唇上的视线。
宁离看他一脸尽在掌握的神色,躲开了脑袋,裹着被子爬到了床尾:“大人未免太自信,你凭什么说我不喜欢他,喜欢不喜欢的,难道不是只有我才知道吗?还是说我不喜欢他大人难道会喜欢你?”
“虞少渊的生辰是什么时候?你也会像以前替我准备生辰礼一样替他准备吗?虞少渊可又喜欢吃什么,你又了解他多少,他又如何能抵得过我们多年的情谊。”孟岁檀神色有些怅然,话语间却是循循善诱。
这些问题宁离一个都回答不上来,她脸色涨红,觉得有些不对劲,分明都是她的事,怎么都一直孟岁檀牵着鼻子走。
“所以你究竟是什么意思?”宁离冷冷的问,面上戴泽若有似无的嘲讽。
孟岁檀深深凝视着她,云淡风轻:“我什么意思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不会被你推开,我,永远是你的,你,永远也是我的。”
脱去外面那层温和冷淡的皮子,孟岁檀仍旧是霸道的,不容拒绝的,他要时时面对永无止境的吃醋和不安,在得知宁离对并没有别的爱慕的人时,暴露了本性。
宁离被他的话说的愣在了原地,随即气笑了,她年岁还小,比之孟岁檀这种浸淫官场的老男人来说,心性不稳,她听到这种话,欲反驳时孟岁檀却抽身离去,吊的她一口气哽得不上不下,躺下歇息时也翻来覆去一直在想这事。
想着自己真是没有发挥好,脑子反应不够快。
阿喜回来时见她醒了登时高兴要去给师兄报喜,宁离唤住了她:“师兄去了何处?”
“黎大人原是想来照看女郎,但孟大人说他光顾着忙公务,便叫他处理好公务再过来。”阿喜嗫喏道。
宁离觉出了不对劲,细细的品了一下,才理解他是何意,颇有些无语:“罢了罢了,那你去罢。”
她头疼的又躺下了身,强迫自己入睡,生怕一睁眼便瞧见孟岁檀。
宁离病了三日,烧才彻底退了,晚上时总是朦朦胧胧的看见一道高大的身影在给她换冷帕,但她下意识不想睁开,便总是睡了过去,直到三日后,风寒使她的咳嗽又严重了许多。
阿喜煮了梨水给她喝,孟岁檀守在她身边,哪怕她拉着脸,也不会生气,只是自顾自的做自己的事,不会干扰宁离分毫。
阿寰的病好的差不多了便来看她,宁离拉着她坐下:“你的身子可好些了?”
“都是老毛病了,若是睡不好,便会发头疾,熬过去就好,只是听闻你病了,我便来瞧瞧。”阿寰满脸担忧,询问她可是有些水土不服?
宁离不敢说自己是因为心大睡外头着凉,便支支吾吾的点头。
“丘师兄呢?”宁离左顾右盼。
“去抓药了,过会儿才回来。”阿寰又同她说了几会儿话,宁离咳得嗓子都哑了,阿寰见她就喝些梨水,不免担忧:“咳成这样,只喝梨水怎么行,还是要喝药才是。”
宁离面上闪过一丝烦闷,药自然是有的,偏生还是孟岁檀每日煎了送来的,大约是这几日有公务在身,没有出现,但那药又苦又难闻,她悄悄的偶尔挑实在懒得喝药的时候倒在了花盆里。
“我……我知道,我有喝的,大约是不见效。”她含糊的说。
在此地停留三日已经是极限,她病还没好便又要上马车颠簸,宁离端着一副病气十足的脸抱着小包袱要上马车,车内时不时传来咳嗽声,此起彼伏的声音叫旁人听得心浮气躁。
还有学生要求她带上面纱挡脸,这样便被传染的可能性小些,怀泉把他听到的禀报给了孟岁檀。
他迟疑问:“这帖子药吃了几日。”
“回主子,已经六日了,女郎的风寒瞧着没事,只是这咳嗽怎么也好不得,小的在她屋子里找到了这个东西。”他搬来端来了那一盆花,赫然是她天天“浇灌”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