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番外三(第3/4页)
她声音不大不小,说的周围人都窃窃笑了起来,林氏也忍着笑,附和点了点头。
那表姨母笑意一僵:“你这孩子,怎么这么说话,我是这个意思吗?”
这回宁离没说话,孟岁檀温和抬头:“表姨母,难道不是吗?”
很好,帽子扣死了。
这表姨母讨了个没趣,离开了这张桌子,众人继续逗弄小启寒,方才那个话题没人提了。
孟令臻稳重的坐在岑氏身边,连笑意都少了很多,她定定地注视宁离光芒四射的模样,孟岁檀虽寡言,但宁离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关注中,孟令臻心头说不上来的复杂。
她知道自己不该嫉妒,人各有命,况且她如今的生活也不差,夫家是侍郎家的嫡次子,人虽不怎么上进,但也算和谐,日子平淡温馨。
可仍旧会羡慕宁离想做什么做什么,会有夫君兜底、撑腰。
“夫人,吃菜。”赵令中给她夹了一筷子菜,孟令臻有些无语:“别光顾着吃,马上就要春闱了,兄长今日回来,趁着他有空,你多过去请教一下学问,知道没。”
“知道了知道了。”赵令中答的很快。
唉,孟令臻瞧着他都有些发愁,人虽老实,也对她好,就是太不上进。
饭食摆满了圆桌,宁离小心翼翼的吃东西,生怕蹭掉了口脂丢大人,还脱去了大氅,孟岁檀摸了摸她的手又把那大氅当着众人的面儿给她披上,还摸了摸她的额头。
宁离脸红了红:“喂,不用这样,好多人看呢。”
“听话。”他不容置疑道。
宁离觉着自己脸都在发烫,大约是酒意上涌,被他不收敛的举动惊到了。
她把这个想法给孟岁檀说了,孟岁檀却面无表情道:“你在发烧,不是害羞。”
啊?宁离笑意一滞,发烧?她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好像真的有点,怪不得觉得晕乎乎的呢,还以为酒喝醉了。
她傻傻的模样叫他心头一软,恰好饭也吃的差不多了,今日满月酒,便对岑氏说:“母亲,我们先回去了。”
孟致云愣了愣:“这么快,今日是满月酒,你也不多呆一会儿。”
孟岁檀没打算隐瞒:“父亲母亲,皎皎她大约是吹了风,眼下有些发热,我已经叫怀泉叫了大夫,得先回去了。”
岑氏傻眼了,不知道怎么的人就生了病。
宁离被一路拖回了烟雨巷,孟岁檀回了家后把她的鞋袜剥光塞到了被窝里,火盆一下子点了四个,刚刚还冷的发颤发晕的宁离被捂出了汗:“好热啊。”
孟岁檀阻拦她想蹬掉被子的举动:“叫你莫要逞能,你非要穿这衣裳。”
宁离仰头昏昏欲睡:“那也没见你非不让嘛。”
孟岁檀无声冷笑,他可不敢跟她逆着来,他冷着脸小心翼翼拧了帕子放在她额头上,眼前的人像一朵花失去了水分,恹恹的。
宁离现在就是后悔,十分后悔。
谁知道自己这么容易生病呢?她控诉般的咕哝,后面热的受不了了,裹着被子在榻上宛如蚕宝宝一般滚过来滚过去。
孟岁檀捧着她的脸颊亲了又亲,才勉强安抚住。
热的快冒烟了啊。
发了汗,宁离觉得好受了不少,被灌了许多姜汤,胃中皆是热热的,热到了四肢百骸。
“夫人,徐府的几位郎君来看您了,还有寰娘子。”阿喜进了屋对躺着的宁离说。
这已经是躺在床上的第三日,风寒好了不少,但是身子乏力,脸色苍白。
她瞪圆了眼睛:“快……给我洗漱。”
孟岁檀端着药进屋时阿喜正给她画眉毛,她脑袋上带了一个可爱的卧兔儿。
“你做什么?”孟岁檀疑惑问。
“就算是生病了,也不能那般素面朝天的见人。”宁离倔强的理了理卧兔儿,很好,她头发没洗,这样就瞧不见了。
孟岁檀无声笑了笑,从后面把她抱了起来,吻掉了一直想吻的唇脂,气得宁离张牙舞爪的要挠他的脸。
二人打闹了一会儿,徐府的人来瞧她了,宁离在暖阁里的罗汉床上裹着毛毯虚弱的等候。
阿寰他们进来的时候,定睛一瞧,除了神情有些病怏怏的,屋内还有一股浓重的药味儿,身上处处都不像是生了病,脸色红润,气色也不错。
宁离就像只冬眠的动物,缩在毯子里,聂青澜说:“听闻你病了,这里有一株人参,拿去补一补。”
黎从心曲成萧卢湛英虞少渊他们各拿出“大礼”,孟岁檀一个个都收了下,都不厚此薄彼,唯独把虞少渊的礼塞到了最下面。
“各位郎君今儿个留下用饭罢,府上包饺子。”阿喜喜滋滋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