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第8/8页)
叶忱看了她许久,才问:“发生什么事了?”
“我。”凝烟哽咽着张了张口,又赶紧咬住自己苍白的唇瓣,低头缄默。
她无意识的摇摇头,不能说的,不能让人知道她被夫君厌弃,不能让人知道夫君不仅不喜欢她,更想要与她和离,不能让人知道她的狼狈,不能让祖母知道她过得不好。
“我,我就是想喝酒……今日是我生辰。”凝烟重复着对宝荔宝荔的说辞。
下颌被一只修长的手托起,凝烟无力随着仰头,细弱的颈项后仰出优美脆弱的弧度,话音随之哽咽在喉咙口。
泪眼朦胧,破碎的极美。
叶忱攫着她那双湿透的眼眸,似哄似慰的诱引着她开口:“我说过,什么都可以告诉我,有我在这里。”
凝烟呆呆看着他,一个字一个字去理解他的意思,就仿佛有一双手,拖住了她伤痕累累,快要被冰冷吞没的心脏。
每次她无助受伤的时候,出现在她身边的都是小叔,帮助她的也都是小叔,只有他会包容她的冒失,关心她的情绪。
那她的委屈,是不是也可以对小叔说。
酒劲催着凝烟心里漫天的委屈,以及对叶忱的信任依赖,统统一涌而上。
她颤抖着眨了一下眼帘,两只手紧紧攥着叶忱的衣袖,泪珠终于再也撑不住夺眶淌落,“小叔……我好伤心……”
两只攥着叶忱衣袖的手用力到失了血色,颤抖的呼吸连带着身子也轻轻打抖,连连淌落的泪水染湿了叶忱的指腹。
叶忱将泪珠轻拭去,却赶不上她掉的速度,他略叹了声,“就这么难过?”
凝烟重重点头,抽噎着无语轮次的哭诉,“我不知道,不知道我哪里做的不好,为何夫君如此讨厌我,我明明,明明很努力的讨好……”
“不能同房,我以为,以为夫君是因为这个生气,我就学着话本子上……”凝烟已经醉了酒,吐露这番话时,依然觉得难堪至极,闭起眼睛,长睫颤抖着说:“夫君却不愿意。”
知道,和亲耳听小姑娘说自己是怎么取悦的叶南容,是两回事。
叶忱稍压下眉峰,漆黑的眼里涌起莫测的阴翳,口吻依然温柔,“那就说明,是讨好错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