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第五个火葬场(第6/6页)
她娇呶呶又蜜滴滴地骂,“让你在爹我床头哭!坟头哭!日日哭!哭得你腿软!还得给你爹我守孝个千千万万年,爹爹我憋死你个见死不救隔岸观火的臭儿子!”
“……”
“…………”
诸神都陷入了沉思。
神主怎么还没把他妹打死。
神主真是仁爱万物,仁爱他妹啊。
不对,他们的芒寒色正、法度威严的至高天,是怎么养出这一尊气死神不偿命的诸天活爹的?
所以问题又来了——
神主怎么还没把这尊小活爹打死。
神主难道私底下也……玩得很花?
嘶!
不能再想了!
再想他们就要长出个不干净的脑子了!会被神主活活打死的!他们可不是那个能劳驾神主穿裙裙的小祖宗!
天星小轮殿同样严阵以待。
仰山雪神主已归来?他们怎的没察觉?
他们静待数息,发现并无异常,那苍老的声音再度响起,“太阴帝君,天法祖法度严明,仁爱众生,若是祂见您如此欺辱弱小生灵——”
“铛。”
脆烈的铃铛声儿散漫扬开。
从银青天际落下一段鲜桃粉的鞭彩,不偏不倚,正好跌进了天星小轮殿的精密机轮。
万籁皆寂灭。
光阴倒退,天星小轮殿残化成一篇净雪天章,水落成凌凌珠滴。
万神皆默然。
那人踏着满山雪雾归来,又弯下身腰,食指勾起那一段鞭彩,抖去细粒冰霰。
高马尾,春藤颈,银青色软羊皮束袖里暗锋微敛,不像是称绝六界的法祖高神,倒像是遛着马儿,给妹妹买完小首饰,趁着雪色归家讨她欢喜的年少兄长。
然后。
这位清正又腹黑的兄长诧异道,“方才我好似听闻天星老祖振聋发聩的传道?”
诸神:“……”
不是好似,是真的!
“可惜上了年纪,听得入迷,手一抖,落了一段给家妹做的鞭彩,这拾捡的功夫,天星老祖便回转了?”
郑夙难得开了尊口,说了一段长话,略有遗憾,“还未讨教高义。”
诸神:“……”
神主,若我们记得不错,他们在您的脚下光阴埋着呢。
郑夙还未至前,那道娇矮身影就跟摔开的小炮仗似的,轰隆隆炸到兄长怀里。
“郑夙!郑夙!郑夙!你个死儿子你不救我你差点弄死爹了!!!”
也许是没有穿那一套清虚天的神主服饰,兄长喉间也没有束着那一根洛书九宫的黑地金纹颈带,显出那熟荔枝的淡紫色细筋,峻丽浓黑的长发被主人很敷衍捆了捆,揸了个至简单的高马尾,颈后垂下两根长长的水月洛神丝绦。
郑夙将那一段鞭彩摁她眉心,口腔懒懒的,“我看你当六界爹,倒是当得挺高兴。”
阴萝一头扎进她哥的胸狂蹭。
“不听不听,你个小王八哥念经经!”
眼瞧着他领口都要被这娇气小鬼蹭开,就要春光大泻,牺牲色相愉悦诸神——
郑夙捏起小家妹的翘翘鼻尖。
“爹,你再胡闹,今晚儿子到您床头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