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第2/3页)

君腾赶忙附和,“对对对!那厮不可信。”

慕戚觉得不无道理,又递上一杯酒,却只是“赏”给了君腾。

君腾有点懵,怎么只劝他饮酒?

骑虎难下,他接过酒,一口饮尽,被酒水辣得“斯哈”一声。

想到君晟对君腾的蔑视,以及姚麓那句“臭味相投”,慕戚心生厌恶,纵使自小与君腾相识,也难掩反感,加之君氏势必不会扶持一个废物点心,于自己没什么价值。

想到此,慕戚继续给君腾灌酒,将在君晟那里累积的火气,撒到了君腾的身上。

谁让他们都姓君。

酒过三巡,其余人有说有笑,只有君腾醉得快要不省人事,抱着酒坛趴在桌上嘀嘀咕咕。

二皇子走上前,弯腰靠近他的嘴。

“胃疼,好疼啊。”

“来啊,送四公子回府。”

君腾被架起时,脸色通红,伴有头痛、恶心,露出痛苦之色,“胃疼,胃好疼.....”

颠簸的马车上,君腾不停呕吐,捂着胃趴在窗边透风。

望月楼距离太师府更近些,他难以承受马车的颠簸,令车夫改道去往太师府。

当徐老夫人匆匆走出府门时,正见君腾蹲在府前呕吐。

“这个不孝子!”

徐老夫人恨铁不成钢,让人扶他进门,“传侍医。”

想了想,又道:“请绾儿过来。”

季绾被请入蕙兰苑的西厢房,见君腾捂着胃在床上打滚。

徐老夫人坐在床畔,“绾儿快来。”

换作二房来求,季绾或许会让他们另请高就,可这人是老夫人,于情于理不能拒绝。

季绾上前,看君腾脸色胀红,结膜充血,异常兴奋,知是饮酒过度,以致酒毒作祟。

她忍着厌恶,抚上男子的脉。

君腾喝得烂醉,却一眼认出床边站着的女子是何人,立即挥开手,“不用你们假惺惺!”

这个“们”应是包括君晟。

季绾没理,强行把脉,被再次挥开。

徐老夫人震怒,“敢再犯浑?!”

君腾不管不顾耍起泼皮无赖的做派,纵使徐老夫人也呵斥不住,气得老夫人头晕目眩。

上了年纪的人,不宜生怒。

季绾请老夫人先行离开,将房门半掩,在君腾再次要耍泼时,提起桌上的壶泼了出去。

泼在了对方的脸上。

“清醒点,这里不是侍郎府,没人纵着你。”

君腾傻愣住,万万没想到这女子以泼皮的手段治他。

“季绾,你......噗......”

张嘴之际,他无意吞了一口泼来的壶水,呛得直咳。

头重脚轻,他失去还手的力气,即便有力气,季绾身边站着两个女护卫,可不是他这种花拳绣腿的功夫能对付的。

季绾如实道:“酒毒可轻可重,严重或许会丧命,治不治全在你。”

“少吓唬人,老子千杯不倒!”

幼稚的牛皮实在不该是一个高门子弟该讲出的,难怪不受人待见,季绾放下壶,拉出长椅坐下,闲凉之态愈发像君晟,“你可以不信,命是你的,于我而言一文不值,丢了的话,还能让我耳根子清净些。”

这般歹毒的话,气得君腾几近发抖,奈何胃疼难耐,额头溢出冷汗,再难支撑身体。

二皇子坑他不浅!

“我就不治,让人送我回府。”

“恬霜,去安排吧,四公子若是在路上暴毙,一定要提醒二婶,是他自个儿作践的。”

蔡恬霜应声走出厢房,风风火火地张罗起来。

君腾有气无力地倒在床上,悻悻恹恹,突然呕出一口,掺杂血水,吓得愕眙,“我怎么吐血了?”

“说了酒毒可轻可重。”

君腾再难维持淡定,气急败坏地嚷道:“为我医治!”

“求谁呢?”

“你!”

季绾纹丝未动,淡漠如同在睥睨一个腌臜东西,毫不在意。

门外适时响起蔡恬霜的声响:“大奶奶,车备好了。”

季绾示意馨芝扶他离开。

君腾担心自己路上有事,弱了气焰,“救我。”

“求谁呢?”

君腾忿忿羞耻,磨着后牙槽道:“大嫂救我。”

“不是小爷了?”

“小弟失言,请大嫂见谅。”

“四公子记性不好,劳烦再说一遍。”

君腾抿唇,难敌身体的不适,“小弟失言,请大嫂见谅。”

季绾这才起身走向床边,在他又恼又羞的目光下,淡淡眨眼,直到青年敛起最后一丝暴躁,才挽袖搭上他的脉。

徐老夫人和随后赶到的褚氏站在外面,目睹了厢房里发生的一切。

褚氏咋舌,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能治得了这个混小子。

只是治服儿子的人......

徐老夫人睇了二儿媳一眼,冷声提醒道:“命比脸面重要得多,待会儿记得好好答谢绾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