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第3/3页)

这种微乎其微的动作,根本就不能让他分神去留意。或许是察觉了,但并不值得他在乎。

他近乎痴迷地吻着她,流连的唇也渐渐也落在肩上。

稍稍拱动鼻尖,单薄的春衫就如花苞盛开,露出芬芳的花蕊。

白得透明,粉得娇艳。

她的理智被他吞噬了,神识慢慢地涣散,清丽若百合的脸上泛起薄薄的、娇气的绯色。

“好乖啊。”他呢喃,抽出水亮的手指,笑着含住,舔着上面的水色。

“好甜……”

他愉悦了,欢喜地抱住她,像是巨大的黑影严丝合缝地黏住她,用狰狞可怖的恶物去破开阔过的玉门。

唐袅衣咬住下唇,纤细的手指攥着他的头发,仰着尖尖的下颌,渐闻声颤。

他被拽疼了,眉心也不曾蹙,抱抱住她,挨得更近了,顺着湿润让她平坦肚皮鼓得明显。

那一瞬间,毫无预兆,近得她能清晰感受到脉搏在跳动。

唐袅衣失声了,但又极快地回神咬住下唇,迷离地颤着灰雾雾的杏眸,呼吸急促地喘。

娇娇得仿佛轻轻地一咬,就能流淌出汁水。

“好可爱的表情。”他颧骨酡红,目光欣赏,言称赞从口中脱出。

真的很可爱,让他想要再多看几眼。

所以他毫无怜惜地往里去,被咬得眼睑下洇出了病容的绯红。

情绪像是亢奋到了极致,他从喉咙里发出的叹息似喘,低哑地抨击着她的耳朵,震颤入心脏。

唐袅衣瞪大细碎着雾光的眼,软软地呼吸,脑中一片空白,还不知道两人怎就成了如今这样。

青年连居高仰脖,滚动喉结的动作,都做得很慾气。

实际上,他的上衣完整得丝毫无褶皱,宽大的衣摆挡住她的腰身,只露出一双玉白的足尖,绷直虚点在榻沿边上,泛着红粉的慾色。

实际早已经咬合得难舍难分,那些声音黏黏的,像是被花瓣被放在竹筒中,被压碎发出的咕叽。

热意在唐袅衣的面上涨红,虚抬起腿去踢他的侧腰。

察觉她抬腿的动作,季则尘微掀开凝结雾气的眸,因情绪过于亢奋,眼中的泪雾含不住地顺着脸庞落下。

好看得让人有想前去摧毁他的冲动。

他看了她一眼便闭上了,玉瓷的面上安静得泛着祥和,像是在说:他可以再轻些。

可动作轻却丝毫不似,他微醺的表情那般,粗俗、蛮荒无礼,甚至还得寸进尺,提拉起纤细的玉足,自上而下地压迫。

唐袅衣还来不及讲话,似风浪中的小舟移了位。

本就狭窄的地方,根本就容不下强势的恶物,脆弱的皮肤撑得透明。

肚皮鼓鼓的,就像是到他之前按过的地方。

她艰难地拽住纱幔,纤细的手指发白,因为此处不隔音,所以也忍着不敢发出声音。

黑夜太安静了,放大的无数倍声音,她被晃动得什么也看不清,任其在不堪地凌乱。

唐袅衣因承受不住,而扬起头,目光不经意地扫过去。

看见一只蝴蝶的影子,从外面蒲扇着翅膀,停在窗牖上。

蝴蝶的翅膀被外面的月光拉长,像是想要透过那层薄薄的纸张,看见里面混乱的场景。

唐袅衣有种被偷窥的羞耻感,伸手想要拍走窗户外停留的蝴蝶,还没有碰上就骤然顿住了。

蝴…蝴蝶?

晚上为何会有蝴蝶?

不仅如此,她还听见了。

某种生在阴暗潮湿之地的无骨动物,吐着信子,爬行在院子的声音,‘嘶’声伴随着轻快的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