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第2/4页)
他还没开口,木兮枝又耸肩道:“怕什么,你如今在我这里压根就没名声,所以无论他说什么,都不存在毁坏你名声这件事。”
祝玄知:“是么。”
她用怀疑的眼神看他:“难不成你还在乎名声这玩意儿?”
他避而不答,忽问:“你说喜欢我,你是更喜欢以前那个传说中的‘我’,还是现在的我。”
送命题,这道题对男女来说都是送命题,木兮枝避重就轻:“不管是以前那个传说中的你,还是现在的你,都是你,有区别?”
“有区别。”
木兮枝:“……”
祝玄知没让她糊弄过去,还特地停下来:“你的答案呢。”
扶风弟子见他们要停下来谈话,识趣地各站前后一边守着,没靠近,也不催促他们去地牢。
木兮枝再一次试图蒙混过关道:“喜欢,我都喜欢。”
“更喜欢哪一个。”
祝玄知依然没让木兮枝蒙混过关,一定要她从中作出抉择。
她有点头疼,不明白他怎么了:“我已经说过很多遍了,只要你是祝令舟,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会跟在你身边的。”
说到后面,她觉得有必要补一句听起来合理点的理由,免得惹人怀疑:“嗯……也就是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都喜欢你的意思。”
祝玄知忽地笑了,也不再追问下去:“好,我知道了。”
不知怎的,木兮枝无端忐忑了下,却不清楚这抹忐忑从何而来,眼神无意地扫到他衣领下一道隐蔽的红,那是她留下的。
刹那间,昨晚做的事如电影般在木兮枝脑海里重复播放一遍:那时她握住了祝玄知,只是简单地碰一碰,他呼吸就乱在她耳边。
木兮枝第一次做这种事,不太自在:“我这是在救你。”
她不上手帮祝玄知,他的皮肤就会源源不断地往外渗血,木兮枝说帮他的这句话没有错。
朱雀有异的起因,木兮枝是要找出来的,但不是现在。
祝玄知埋首进她肩上:“我知道。”他在愉悦与难忍中反复横跳着,却又异常的清醒,“你是因为喜欢我,才会愿意救我。”
他卑鄙,恶劣,今天一样没有因为夺走了属于祝令舟的喜欢而产生该有的内疚,反倒更庆幸自己用祝令舟的身份结识了木兮枝。
若非如此,祝玄知怎能体验这份令他感到新奇的喜欢之情。
体验木兮枝三番五次的无条件袒护,体验木兮枝一次又一次的施救,她还说过会随他一起死。
可转念一想。
如果她先遇到的是祝令舟,那么、那么她对他做过的事也会对祝令舟做,包括此时做的事……
因为木兮枝喜欢的是祝令舟。祝玄知垂眸,他忽而萌发了若她将来知道真相后要回祝令舟身边,便果断杀了她的阴暗念头。
如此一来,能用这种方式将她对他的“喜欢”永远留存下来。
祝玄知得不到的,旁人也别想得到,抢不过来就毁掉,所有人都得不到,也好过他得不到。
下好决心后,他却渴求着木兮枝的更多触碰,无意识地吻过她侧颈。祝玄知自认对木兮枝起了杀意,但她腕间的木镯并无动静。
木兮枝对此毫不知情。
唯见木兮枝抬了抬手,擦过祝玄知。他爱干净,她是知道的,爱干净的人哪处都是干净的。
祝玄知情不自禁地往木兮枝身上靠,只想靠近她一点,再靠近她一点,他本来就对她这个人有着古怪又极其强烈的渴肤症。
红衣之下,颜色分明。
他原是很白,泛了红,因为即使是普通的牵手也会令祝玄知兴奋,更别提她主动碰他。
被木兮枝碰久后的晕眩感如约而至,比以往每一次更甚。
祝玄知撑在身后的手抓紧细细的一根榻杆,交错的青筋仿佛要穿破手背那层薄薄的皮出来。
“咔嚓”一声,那一根细榻杆被他捏断了,一截滚落榻下。
另一截还在祝玄知手里,他用断得有些尖的那头刺伤掌心,没半分犹豫,疼意冲淡了晕眩感。为了保持清醒,甘愿自伤。
祝玄知双手在后面,木兮枝没看到他流血了,也没能闻到血味,原因是他身上的香气正萦绕在她鼻间,其他味道都闻不到了。
只要晕眩感变重,祝玄知就自伤一次,掌心血肉模糊。
木兮枝还在帮他。
可不行,他皮肤上的血虽不再朝外渗出来,但那些细微的裂缝也不动了,没再像刚才那样愈合。这样怎么行,她忙想别的办法。
还有一个办法。
假如这个办法行不通,可能得她……不管了,先试试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