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心迹(二)(第3/3页)
有许多学子会到山上避世学习,既是这么回答,莫彦平也知晓他意,不再追问。
一路步入东街,又经过那日售卖饰品店铺,莫彦平道:“阿挽,上次送你的簪子可有戴过?”
那簪子拿回去,薛应挽就没再打开,他心中惭愧,话语带了歉意:“我平日并不习惯簪发。”
“是吗?”莫彦平道,“前几日来找你时,倒见你发间插了一支玉簪,做工精度亦是不错。”
薛应挽记起那是越辞非要让自己簪上的,也没想到一贯端雅有礼的莫彦平会突然问这个问题,尴尬地扯了扯嘴角,正想着回答,莫彦平又道:“阿挽有想过自己往后要如何么?”
“彦平的意思是?”
“你才来长溪不久,却不像长留之人,看模样,阿挽也该及冠了,就没想过娶个姑娘,成个家么?”
“不,”薛应挽答道,“我暂时没有此意。”
莫彦平停下脚步,问道:“也没有什么喜爱之人么?”
他今日与平常有些说不上的不同,薛应挽不想再接着回答这些问题,偏过脸,说道:“彦平,不是去看你母亲吗?早些看完,我还有事。”
“什么事,是要赶回去与越公子吃饭的么?”话出口,意识到自己越了界,忙补充道,“是我唐突了,”他笑了笑,重新迈开步伐,“走吧,母亲在家中等候许久了。”
今日也是照例为他母亲诊脉观察,问询一些身体情况与用药反应,确认一切安好,莫彦平为他倒好茶水:“新得的好茶,阿挽尝一尝。”
薛应挽没有拒绝,抬手接下茶水,确实是顶好的信阳毛尖,茶香清远,回味悠长,细细品尝后,也丝毫不吝啬夸赞。
薛应挽又叮嘱了几句,正要起身离去之际,忽而有些发昏,晃了晃脑袋,连起身也觉发虚。
莫彦平关切道:“阿挽?”
薛应挽摆手:“无事,大概是昨夜没睡好。”他与莫彦平母亲告别,才踏出屋门,便被莫彦平上前两步接住身体,道,“阿挽先来我屋子休息片刻吧。”
“不用”两字还未出口,薛应挽便被莫彦平扶住肩头,一路往屋内带,他试着推了推,发现掌中已然无力,很快,便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你对我下药了?”
莫彦平将他放在屋中椅上,转身关上屋门,黑暗中,一步步向薛应挽靠近。
“我一直将你,当做好友的。”薛应挽气息紊乱,讲话断断续续。
“对不起,阿挽,”莫彦平道,“可我不止想和你当好友……我本来想慢慢来的,可是见到你和你师弟那样亲近,我怕再慢些,就什么都来不及了。”
薛应挽艰难地保持着最后几分的清醒,他虽修为境界不高,可始终是个修行之人,寻常凡间药物对他绝对不会起作用,能令他到这种程度,药物之中定然加入了针对修行者之物。
这药绝对不是莫彦平这般寻常人能拿到的,甚至看他模样,也并没有觉察薛应挽的修者身份。
究竟是谁给他的药?
容不得继续想太多,莫彦平已然靠近,薛应挽一面用灵流冲击着经脉试图缓解抵消药力,一面拖延时间,低声道:“莫彦平,你究竟什么时候……”
莫彦平抚摸着他的头发,目光流露淫/亵,因着能靠近薛应挽而心跳加速,呼吸发急。
“一开始,”他道,“从一开始看到阿挽,我便知道自己对阿挽的心意。”
推拒被轻松按下,莫彦平扣着他手腕,鼻尖凑上腕间嗅闻那股清淡的芍药香气,薛应挽寒毛直竖,撑着股气,厉声道:“你,你与我说过,往后,要娶妻生子的。”
“是,”莫彦平粗粗喘息,开始想要去脱薛应挽的衣物,口中念念有词,“阿挽不用担心,我听说仙门有一种生子丹,也能让男子怀胎,等攒够了钱,我便去替你求取。实在不行,就算往后娶了妻子,也会与她说明,不会不要你……阿挽,阿挽,你真好看,你是我见过世上最好看的人,你相信我,我是真心喜欢你的……”
他动作急切又毫无章法,很快,那层粗布外衫便被扯松,露出一点皙白如玉的颈下肌肤,与纤细明显的锁骨,此刻因着药物作用,已然泛起一层薄薄润粉。
莫彦平再忍耐不住,迫不及待地便要亲吻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