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第8/8页)
说到底,这寡妇也只是个未经人事的清白之身。
面上伪装得再强悍,底色却还是单纯无暇的。
二人之间经过此番动荡,反而直接向前进了一大步,他们各自怀揣着心思,皆默契对以往种种闭口不起,只并肩走在路上,偶尔徐温云含情脉脉抬眼望去,陆煜则垂眼浅笑盈盈,简直像极了对刚刚成亲的新婚夫妇。
该说不说。
自从身侧的男人换成陆煜后,徐温云只觉周遭的一切都莫名变得顺利无比。
爆满的馆子忽一下就有座了。
特色的糖水铺子也不用排队。
限量的酱拌蟹剩下最后一罐。
走在路上都会被阿婆送花。
坐船游湖也能挑中最好的观景位置。
……
时光虽短暂,却格外美好。
徐温云连带对陆煜,都多了几分朦胧不清的好感。二人出身背景不同,对些事物的看法也并不完全一致,可不知为何,彼此间就是有种默契,一路下来对个眼神,好似就能明白对方的所思所想,那是种无需言语,就心照不宣的玄妙感。
且他的风度不同于裘栋的殷勤,而是别用番润物细无声的熨贴。
就像此时此刻,二人坐在湖边的茶寮中,甚至完全没有提前沟通,就挑中了同款当地特色茶叶,他还能预料到茶叶初泡有些涩口,还挑好了适宜女子食用的软糯糕点。
或许这就是天意。
兜兜转转又绕回来。
他合该就是她今后孩子的生身父亲。
徐温云越看越满意,越看越心喜,实在不想要再次错失,于是直接开门见山道。
“煜郎,算算方才那一路,咱已碰见四五队人迎亲了,所以今天必定是个良辰吉日。
不如我们今晚就将事办了吧?”
陆煜茶水入肺,俊脸瞬红,失态到猛烈咳嗽了好几下。
他耳尖微红,下意识扭脸观望了番四周,只唬着脸佯装严肃,低声唤她的名字以做警告,“…咳…周芸!青天白日的,成何体统?”
这幅作古正经的模样,徐温云瞧着却觉得格外可爱。
她这倒也不是纯粹无状,只是实在担心夜长梦多,若再捱上一日,谁知道会不会再生出些什么变故?非得早些将此事了了,她才能心安。且许是披着周芸的名头,说话办事也格外荒诞不羁些,所以只混不在意耸耸肩,无甚所谓的模样。
“反正明日就要毒发,早一日晚一日又有何区别?若能提前将此事办了,还能积累些经验,彼此多熟悉熟悉,煜郎,你说我这话在不在理?”
这就是个勾人的妖精!
她岂能将那些隐秘的床位之事,就这么堂而皇之说出口呢?她个出身官宦之家的小姐,哪里学来这些做派?就算是四下无人,这些话也足矣激得陆煜太阳穴直跳,可他委实拿她没有办法,只能抬起指尖,无奈轻捏了捏鼻根。
“回去再说。”
这倒是奇了怪了。
分明就是个四处飘荡,出身草寇的莽汉,合该什么荤素不忌的魑魅魍魉都见识过,可陆煜当下这反应,简直就像是在正统书塾长起来的牛角书生,不过也能由此看出,他平日里并不太近女色。
徐温云有心勾诱,干脆褪了右脚的绣鞋,将桌下的足尖伸过去,触到男人的小腿,缓缓向上磨*蹭而去,亦倾身向前,微微扭出个极其妖娆的弧度,伸手握住他落在茶杯旁的手掌,就这么直勾勾热辣望着他,言语甜美,妩媚动人。
“那煜郎不妨告诉我……
你究竟是想?还是不想?”
需知这虽是间雅阁,可船上的仆婢们随时都可能入内添水倒茶,她竟敢就这么赤*裸**裸勾引,简直就是胆大包天!可就这种充满了禁忌感的挑*逗,偏就让他沉迷如醉。
触电般酥麻的感觉,由小腿缓缓向上,一直蔓延到全身。陆煜瞬间浑身绷紧僵直,邪火顺着小腹直冲天灵盖,他喉头暗滚,呼吸都有些急促。
他眸光骤紧,干脆一把抓住那只桌下作乱的小巧足尖,将手伸进裙摆,触到了她光洁细腻的肌肤,然后一寸寸缓缓抚了上去,直到膝盖,再往上……神情好似只亟待满足,欲将她吃干抹净的猛兽,语调也极其嘶哑。
“等不到晚上。我现在就想。
不如就在此处将事情办了,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