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第4/5页)
是我这么多年积累下来的所有家当。”
徐温云身形一僵,那些银钱其实足够个男人娶妻生子了,可他却将其豪掷,投入在了场输赢未知的箭赛上。
“你当真就不怕万一输了,你这所有家当都会付诸东流?”
装穷有装穷的好处。
陆煜没有回答说他绝对不可能输,而是略略低头,在她光洁的额头上落下浅浅的缱绻一吻。
“千金难买佳人笑。
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几率能赢,为了能让你心愿得偿,我亦愿搏一搏,现下我的身家性命就是那块玉玦,权都交给你了。”
但凡是个女人,听了这番真情流露,许是都会被感动到涕零。
而这份感动,徐温云心中或许有,但的确不多。
她不仅没有陷入这种温柔陷阱中,反而轻踹了男人小腿一觉,万分嫌弃道。
“你怎得这般穷酸?
区区五百两还就全副身家了,那不得不说你这身家确实是少得可怜啊,嫁汉嫁汉穿衣吃饭,你这让我今后怎么安心跟着你?”
陆煜自是不会同她计较,只用腿将她做乱的脚牢牢夹住,略带了写困意囫囵说道,
“潜龙在渊,腾必九天。
现一时困顿罢了,待今后飞天之际,以后必让你富贵荣华享之不尽,鲜衣美食取之不竭,如何?”
徐温云在他怀中挣扎着,带着怨气恨恨道,
“以后会有孩子的,以后会让我荣华富贵的……
我倒是奇了怪了,在你们男人眼中,怎得就有那么多以后?你这不就是在给我画饼充饥么,我才不要信你这些鬼话!”
?
这寡妇以前必是受男人坑害得多了,所以遇事才会这么满腹狐疑,她越是如此,待着一切实现在眼前的时候,才越有意思。
陆煜现下并未解释太多,只觉得在她的挣扎拧动下,忽得又有几分身热,他握钳住她的手脚,语调嘶哑道,
“……我瞧你已恢复了些气力,不若咱们在来一次?”
。
只这一句,就让徐温云骤然噤声,僵着身子动弹不得,这男人不只是说说而已,她实实在在感受到了他迅速复起的蓬勃欲望。
吓得立即闭上眼睛,由鼻腔中发出了略微不雅,极其做作的假酣声。
*
翌日,清晨。
镖队集合完毕后,便又开始日复一日的赶路。这才将将出了襄阳城,行得是宽阔平坦的官道,与镖队一同出城的,还有许多商旅的车架,一见扬威镖局的镖旗,心中就踏实无比,信任非常。
能当镖师者,大多都有几分古道热肠的侠义之心,遇上了什么不平之事,大多都会出手相助。
所以许多顺路者,都选择默默跟在镖队后头,以求能够得到些许庇佑。
行在官道上只需应对驻守官兵,不必防范贼匪,所以马镖头只前后巡视了番,就打马驰到队前,照例与陆煜扯起了闲天。
“元白可听说了?昨日襄阳城中来了个神箭手,为博红颜一笑,在箭场上对战何冲将箭射到了两百步开外的靶心上,赢下了那枚悬挂了整整三年的上古玉玦……
此事,是你所为吧?”
陆煜骑在马上,只抬眸看他一眼,却并未搭腔。
瞧他这态度,那无疑就是默认了。
马镖头抚掌大笑,
“我果然没猜错,当真是你!其实不瞒你说,我也曾陪几个大雇主去箭场与那何冲对决过,没有一个不败下阵来的,你这可是悄默声办大事啊,真真是头角峥嵘,后生可畏啊!”
当然了,作为一个热衷八卦之人,夸奖与赞叹从来都不是最主要的。
马镖头复又凑近,嘿嘿一笑道,
“……所以那玉玦,你是为周娘子赢的吧?你们二人,竟已经发展到如此当众示爱的火热 阶段了?”
又来了又来了。
这马镖头平日里瞧着端方稳重,可这探人隐私的恶趣味怎得就改不了呢。
若是放在平日,陆煜多少得冷面斥一声“逾矩”,可初初陷入风花雪月中的男人,心情无论如何都是好的。
只淡声道了句,
“马镖头未免也过问太多。”
这言语听着是略带了些不耐,可马镖头瞅见他嘴角噙着的那抹淡笑,便心知他并不反感。
作为个热衷八卦之人,马镖头是绝不会被轻易劝退的,可眼见陆煜不肯多说,他也不好打破砂锅问到底,只能望天唏嘘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