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第3/4页)
想到这,小萤起身拿来纸笔,让凤渊写下纸条。
“你问一下安庆公主,可知她今日身上的熏香有何玄妙?”
凤渊眉头一簇,很明显抵触与安庆这个他厌恶至极的女人接触。
小萤想起凤渊手受伤了,也懒得说服他,干脆靠着车里的小桌,取出纸张笔墨盒子,模仿着凤渊平时的笔迹写了起来。
“你这般胆大,当着我的面写假信?”凤渊已经缓和下来,挑眉问着小萤,还闲闲动手推了一下小萤的手肘。
小萤的纸条划出一道墨痕,便懊恼道:“哎呀,你怎么这样!我差一点就要写完了!”
凤渊伸手将她抱起挪到一边,用受伤的手拿起笔,洒写了两行,然后撩起车帘,吩咐侍卫给安庆公主送去。
小萤歪头看着凤渊:“你怎么改主意了?”
“一直在暗处揣摩我之人,自然了解我的性情与待人接物。所以不妨听听你的,改一改自己的行事作风,或许能杀他个措手不及!”
凤渊一共写了两份,分别给了安庆公主和慕寒江。
这药若是安庆公主下的,那纸条就是告知她,大皇子已经识破她的伎俩,就此翻脸在所不惜。
可若安庆公主自己也是被人利用,那这纸条便是给公主提醒,借她之手,追查下药人的线索。
至于给慕寒江的那份,凤渊自有自己的考量。
不愧是能独自逃离荒殿的腹黑皇子,竟然不需她多言,自己就想明白了。
小萤觉得这样的郎君可真招人喜欢,便忍不住搂住他的脖子,眯眼做狐媚状:“大殿下还口渴吗?不要不要妾身为殿下止渴?”
这情形,也看不出是谁渴了。
凤渊自是识趣,从善如流亲吻住了讨亲的小狐。
只是这次的亲吻不再是饥渴所求,而是带着十足温存怜惜。
今日的宴会情形,凤渊都看在眼中,而慕寒江的话其实也入了他的心。
只讨得一座王府珍藏宝贝显然不够,若无足够权势,小萤留在他的身边,就是止不住的被人奚落。
若顶着疯子的名头,他便入不得朝局中央,更没法反制那个阴险主上,让他收敛手爪。
既然已宣战,他岂能不应战?就看那位主上还能隐在幕后多久!
虽然那日他们早早离开。
可是因为有楚玉这等探听消息的女暗卫,小萤倒是一样不落地知晓了后续。
此时她们正在瑞祥王府的花园子里喂鱼,楚玉一边扬撒鱼食一边说:“那日你们走了,安庆公主半天都没出来见人,就连慕公子也没出来,倒是可惜了那日那么多盛装打扮的待嫁女郎。”
小萤笑吟吟地听着,又问:“那公主一直没再出来?”
“宴都快结束了,公主才出来露面,不过我的车夫从他们家门房处听说,那日她后院里拖拽了不少人,似乎遭了家贼,就连龙鳞暗卫都从后门直接入园,过去不少人,有些家仆似乎直接捆住从后门拖出去了!”
楚玉的车夫也是一门人才,居然还能探听到这些,小萤佩服之余,心里也有底了。
果然如她所料,像安庆这样极要脸面的贵妇,岂能以自身为饵,在家中宴客这么重要的场合,主动引着凤渊发癫?
看来她并不知自己身上香料的隐情,所以在接了凤渊纸条后,立刻封了后宅,严查接触自己衣裙的仆人。
如此甚好,狗咬着狗,不管咬着皮毛还是血肉,只需冷眼旁观即可。
楚夫人讲完了八卦,又顺便跟小萤念叨了半天生意经,问她有没有兴趣做木材生意,正可跟自己投一笔。
小萤背靠着大皇子这位金主,应得一点也不心慌,便同意跟着楚夫人投上几股,也算是让凤渊再生些来钱路子。
楚夫人见她都不跟大皇子商量,就应下这么大一笔数目,心里多少也有些存疑,便试探问:“你不用问问大殿下?还是自己有这笔私房钱?”
小萤温婉羞涩一笑:“我一个小乡侍妾,哪有什么私房钱,不过钱银小事,又不是朝堂政务,大殿下想来会应下的。我若问,岂不是信不过夫人您的生财本事?别担心,大殿下要是不应,奴家就拼命吹吹枕头风!”
楚夫人又被戴了高帽一顶,心里舒坦之余,对这位萤儿女郎也更加刮目相看。
这哪是从小乡来的女子?亏得那些后宅夫人们还在背后奚落嘲讽这女郎的出身。
她们是真没看出这女郎谈吐气魄不同常人啊!
依着楚玉这几日的相处,越发觉得这女郎是见过大世面的,待人接物的言谈,都带着一股从容不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