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第3/4页)
淳德帝连忙柔声宽慰,又让御医前来查看定国公的情形。
“老慕啊,别担心,寒江那孩子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
说到这,淳德帝才想起自己的两个孩子:“太子和大皇子的情形如何?”
宦官李泉恭谨道:“这个时候,大皇子应该已经护卫太子入宫了,只是太子受了伤,恐怕不能来书房面见陛下。”
淳德帝挥了挥手:“不必讲那些礼节,朕去看看那孩子。”
就在这时,慕甚也起身道:“事关行刺国储,龙鳞暗卫责无旁贷,寒江那个那孩子还在昏迷,臣能不能跟陛下同往,了解一下当时的情形?”
淳德帝知道老伙伴向来以国事为重,便是拍了拍他的肩膀,点头准了。
当君臣二人来到了太子的储文殿时,只见太子身边的小太监尽忠一溜烟地跑了过来,朝着陛下问安,又快步走了进去,传话陛下亲临。
然后淳德帝看见,自己那久违的四儿子,一瘸一拐地站了起来,眼睛湿润晶亮道:“父皇,儿臣不孝,让您担忧了!”
说着,他在一旁大皇子的搀扶下,便准备跪下施礼。
淳德帝快走两步扶起了老四:“都受伤了,不
必讲究繁文缛节,来人,给太子赐座!”
太子谢过父皇,坐下之后,一脸好奇看向了慕甚,似乎费力认了认后,才一脸惊异道:“这……是定国公,我的慕伯伯吧?”
淳德帝笑道:“你倒是好记性,十余年不见,你还认得你慕伯伯。老慕啊,你能认出他们俩个吗?”
慕甚仔细上下打量着太子,又看向一旁的凤渊,微笑道:“太子长高了这么多,看着与小时不大一样,不过眉眼未变,还是那般灵气逼人。而大皇子的模样变得倒是甚多,不过却肖似陛下,让臣恍惚以为又见了与臣游学的少年陛下啊!”
一番寒暄后,淳德帝便问起了五里坡的变故。
因着太子一直在马车里,只听到外面突然打斗声不断,所知也不甚详细,所以一直都是凤渊代答,说他正好要前往舅舅的军营,谁知在五里坡经过时,却遇到了有人行刺太子车队,而他到时,慕公子已经一身血泊倒在了地上,而他的剑刺中的却是他的部下程琨。
当时二人的姿势很奇怪,令人费解,而程琨和他的部下也都是毒发而亡。
至于到底是怎么回事,看来要等慕公子醒了才能一问究竟。
慕甚听到这,有些焦灼开口:“那寒江现在何处?有没有送回定国公府?”
凤渊说道:“慕公子在昏迷之前,跟我说了一句,龙鳞暗卫有内奸,不要送他回国公府,然后便昏迷了。虽然我不懂他是何意,却依他的话,将他送到了我的王府调养,定国公若是想看儿子,便可来我王府。”
他的话,让淳德帝和慕甚都变了脸色。
慕甚愣神之后,立刻明白了几分,起身郑重给淳德帝跪下道:“臣这些年,因为身体懈怠公职,只是将庶务交由其他人等,如今暗卫出了纰漏,让魏人差点得逞,害得国储蒙难,都是臣一人之错!”
凤渊这时,却不急不缓地开口了:“定国公为何笃定,这次下手的是魏人呢?”
太子这时也开口道:“对啦,大皇兄说得有理。儿臣听说,魏国的使臣已经入京,他们这时对儿臣动手,于情于理都说不通啊!”
淳德帝看了看两个儿子,龙生九子,他这两个儿子,算是一阴一阳,长得十分相生相克了。
这个老四,也不知是不是江浙水米吃多了,怎么看着比以前更有女相?
淳德帝直觉不喜,刻意掠过那根羸弱的豆芽菜,淳德帝问大皇子:“那你说这次行刺之人为谁?”
可是那豆芽菜却接过话茬,侃侃而谈道:“父皇,不管那幕后之人为谁,不能是魏国人就是了。”
淳德帝移眼看向老四,皱眉问:“你又有什么高见?”
太子似乎没听懂淳德帝话里的嘲讽,慢悠悠道:“儿臣这些时日居住江浙,对于魏国了解的比在京城里时多了些。那魏国新王根基不稳,自登基以来,一直在跟老王的旧部权利倾扎。而凤尾坡一役,原本支持新王的大将古治又被大皇兄斩杀,所以这霍不琛可以说是步步维艰,巴不得快些止了外战,好稳住自己的朝堂。您说这样的情况下,他派人来刺杀我这平庸太子何用?难道他不知,我们凤家的儿郎个个出挑,我的几个皇兄都比儿臣出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