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第3/4页)
他虽然在笑,可是腾阁老却骤然觉得冰寒。
当初江浙的战乱凶险,只有亲历过的人才知。现在回想起来,大皇子的确有这个便利如此行事。
不知为何,腾阁老甚至觉得大皇子不是开玩笑,而是很认真的如此思量过……
所以腾阁老忍不住试探:“那……大皇子为何没有如此行事?”
凤渊伸手端起茶杯,若无其事地吹了吹气:“只是玩笑话,腾阁老怎还当真了?”
没有这么做,只是因为当时有个女郎,死皮赖脸地拽着他的胳膊,苦苦哀求着不可如此,说那腾阁老是忠良之臣,不该命丧连江。
只是如此福气,腾阁老当珍惜,总是隔三岔五跑到他府上闹,指着他的鼻子挑唆他的婚事,难得的佛心也会陨灭。
他本来就不是什么圣明慈悲之人,差点挣脱的魔鬼心肠全靠着一个人生生拉拽回来。
不然现在的凤家皇室,早就血流成河,被杀得一个不剩,阁老大人要适可而止,别把自己的福气磨没了!
就在这时,窗户外传来不轻不重的咳嗽声,似乎在提醒凤渊收敛点,别再刺激倔老头了。
腾阁老的确被大皇子身上骤然泄露的杀气给震慑到了。
此时的他,竟是无比怀念起那位宽和可人的太子,便是气冲冲起身,正要起身时,便看见那个长得与太子一张脸的女郎笑吟吟地走了进来。
腾阁老没好气地狠狠挖了女郎一眼,正准备要走,女郎却递过来一封信:“参加怡妃娘娘生辰宴时,受了太子的请托,给阁老送一封信,还请阁老过目。”
腾阁老一听,立刻颤抖着手打开了信纸,这信的确是太子亲笔,上面洋洋洒洒宽慰阁老,表示太子被废黜,正是他之所求。只是这般决定遵从本心,却对不住一力附着他之老臣。然而大奉山河看似稳固,却也积疴难解,内忧外患,此等局面,不需仁君,却需雷霆手段,腹有沟壑的储君上位。他自知难担重任,急流勇退,也请阁老不再强求。
一封信看得腾阁老热泪盈眶。太子请托这女郎代为转交,足见与大皇子的情谊不错。
他不好再缠着这对准新人,自是起身告辞,只是这信看着墨迹尤新,隐隐还有些潮气呢?
废话,刚写完的,用扇子勉强扇干了墨迹,能不新吗?
小萤脸不红,心不跳地扯谎:“这几日回南天,书房返潮,是以墨痕尤新。过两日阁老若有空,来府上饮我们一杯喜酒可好?”
腾阁老一介文官,少了断案心思,并未太纠葛细节,只是郑重收起了信,又看了看大皇子,长叹一口气,摆手表示没空,便负手离去。
看来对群臣押宝,最近炙手可热的大皇子,腾阁老毫无兴趣。
老人家看人还是准的,这位大皇子的戾气还是太甚,一朝为皇,若心无钳制,少了让他信服之能臣辅佐,便是纣王炀帝一流,杀戮心太盛了!
可依着他看,满朝文武也没有个能钳制大皇子的,就连他的亲舅舅叶重应该也不行。
他并不知,此时的大皇子的脖子正被钳在一对纤细手臂里:“都说了腾阁老是顺毛的驴子,你怎还故意呛他!”
小萤拧着细细的眉,仰着脖子问凤渊。
凤渊却揽住了她的细腰,有些心不在焉地嗅闻着萤儿脖颈间的幽幽香气。
因为两位岳父都入了王府,碍着礼法,这些日子,他都不得入小萤的闺房。
这种煎熬,如文火熬煮欲念,愈加粘稠,就是不知何时止不住沸腾爆发出来。
再过两日,他便可名正言顺地拥有这女郎了,新婚洞房之夜,岂能容腾阁老这等顽固瞎胡闹?自然是尽早利落解决!
他都想好了,若这些老臣再吃饱了撑的,那他新婚之日,便派人将诸位搅屎棍绑了,吊在城郊的凉亭里直到天亮!
小萤也发觉凤渊这两日少了些耐心,无人时逮着她,就跟久未见肉的猛虎一般,勒得她腰都要断掉了。
以前二人亲昵时,凤渊总是最后关头便悬崖勒马,小萤甚至偷偷翻书研究过,以为凤渊得了某种不行的病。
不过在有一次她翻书被抓包时,凤渊甩了那医书,冲着小萤意味深长地笑,还说尽快让女郎知道他行不行。
小萤言不由衷地安慰他,就算不行也没关系,她与他乃精神契合,没有灵肉合一也没关系的。
凤渊听了这话,却是折腾得她涕泪横流,双腿发软地承认,若是没有灵肉合一是不行的。
既然如此,不太能吃素的小萤也甚是期待新婚,只是那件合身的嫁衣在前几日穿时,才发现前胸和腰臀的部分变得狭窄,有些紧绷了,少不得连忙调了绣娘来放宽针脚,改得宽松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