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1章(第3/4页)
萧窈挣也挣不开,终于还是破罐子破摔认命道:“你问就是。”
她想的是“早死早超生”,崔循却不肯令她如愿。贴得愈近,嗅着她身上涌动的幽香与残存的酒气,低声道:“你饮了多少酒?”
萧窈身形僵硬,声音亦生硬:“……没多少。”
“撒谎。”崔循言简意赅,覆在她背上的手沿着脊骨下移,停在尾椎骨处,不轻不重地拍了下。
他有意控制力道,并不重。
萧窈却还是呆呆地愣了许久。她长这么大,被罚抄过书、打过手心,甚至罚跪过,但从没哪个人这样待她。
反应过来后,杏眼瞪得圆圆的,脸颊通红,羞愤炸毛道:“你……”
只是才一开口,就被崔循打断:“你离开卢家时,不是已经醉得须得婢女搀扶?”
萧窈茫然地“啊”了声,下意识道:“你也在卢家筵席上?”
自见面起,她还没来得及问崔循为何会来阳羡。而今忽而意识到,卢茜想要带她往长兄山房去却被仆役阻拦时,所提及的那位“贵客”兴许就是崔循。
但这点震惊并不足以令她忽略所有,缓过神又道:“我便是醉酒又如何?此处是阳羡不是学宫,你还要搬出什么规矩来压我、罚我抄经不成?”
她既羞又恼,便没顾得上服软装乖,语气很不好。
崔循由着她质问发泄,并不争辩,提起铺散的裙摆,握住了光洁纤细的小腿。
萧窈立时哑住了。
只觉似是有冰凉的蛇缠上腿肚,缓缓爬行。她下意识想要并拢双腿,却因被崔循膝骨卡在其间,没能成。
修长有力的手终于停下,指腹覆着的薄茧轻轻碾过细嫩的腿肉。虽被鲛绡遮蔽着,看不真切,但娇嫩的肌肤必然是红了一片。
崔循垂眼看她:“怎么不说话了?”
此处不是密闭的马车,也不是漆黑一片的船舱。尚未入夜,夕阳西下,隔着紧闭的窗牖依稀可见橘色霞光。
萧窈实在无法如崔循这般神色自若,瞪了他一眼。
待她安静下来,崔循语焉不详道:“我方才来时,见一仆役在外,是谁?”
萧窈暗暗翻了个白眼,知道崔循怕是老毛病发作,却又不想令他轻易如愿,只道:“别院有许多伺候的仆役,你问哪个?”
“萧窈。”崔循眯了眯眼,带着些威胁的意味。
萧窈没好气道:“他叫亭云。是前些时日我从震泽湖中捞出来的,见他可怜,无依无靠,便留在别院伺候。”
崔循道:“是留在别院伺候,还是留在你身边伺候?”
萧窈一早就知道他见着亭云八成要乱吃飞醋,却还是觉着不可理喻:“叫他做些修剪花木的杂活罢了。”
“那你该罚他。”崔循吻着她通红的耳垂,冷声道,“他方才在屏风外,有僭越之心……”
萧窈无语:“你现在这般,才叫僭越。”
“你我之间,岂是他能相提并论的?”
萧窈看不见崔循的神情,却能觉出话音中的冷意,“他若敢这般碰你,便是要了他的命,也不为过。”
萧窈皱了皱眉。
她知道以崔循的出身与手腕,想要亭云的命便如碾死一只虫蚁般轻而易举,却依旧不喜欢他这样轻描淡写的态度。
崔循端详着她的反应:“你当真‘难以割爱’吗?”
听着他着意加重声音强调的词,萧窈终于反应过来这醋意从何而来,辩解道:“我不过随意搪塞阮氏,令她不要纠缠不休罢了!你怎么偷听旁人说话!”
崔循:“当真?”
萧窈白了他一眼:“不信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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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玉般精雕细琢、骨节分明的手覆在腿心,崔循声音喑哑,问她:“萧窈,分别这么久,你对我就不曾有过半分思念吗?”
萧窈已经说不出话了,伏在他肩上,死死地咬着唇,才将破碎的喘息咽下。
崔循实在是个学什么都很快的聪明人。
风荷宴那夜为她纾解药性,初时生涩,到后来却已经对她的身体了如指掌,甚至比她自己都要熟稔。
萧窈掐着他的肩,奈何通身发软,手上也没什么力气。
崔循并没将这点轻微的疼痛放在眼里,托着柔软的身体,令她坐得愈近。指尖未停,目光一寸不移地落在她脸上,细细端详着她的反应。
萧窈只觉自己仿佛成了一团棉花,被他揉圆搓扁;又如同一片云,轻飘飘的。
原本拢着衣襟的手不知何时已经松开,系带虽还险伶伶地系着,但衣领已然松松垮垮,露出纤细的锁骨、单薄圆润的肩头,以及大片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