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52(第2/3页)
程砚深看着她手里的那幅画,一贯的从容优雅,不疾不徐:“那你吃饭开心,还是画画开心?”
自然是后者。
“既然现在开心了,中午少吃的那两口饭,可不可以趁你开心的时候在下午补回来吗?”
“你真的……”沈洛怡懵怔了瞬,心下暖流拂过,收起纸张和颜料画笔,蓦地转身仰着头望向他,“你对别人也这样吗?”
程砚深有时候也不太理解沈洛怡的脑回路,指腹点在她精巧的鼻尖上:“你觉得我周围哪位女士会让我这样?”
“虽然这里是冰岛,但我是坚定的一夫一妻制拥护者。”
沈洛怡又欣赏了遍自己的画,虽然没那么满意,但依然足够让她开心,她也懒得和程砚深计较那些。
“冰岛好像也是一夫一妻制吧。”
轻笑一声,他漫不经心地拍了拍她的手背,意味深长:“那更适合我们俩了,正好我也不用担心你在外面的花花草草了。”
她哪里有什么花花草草,不过是些坚持不懈的追求者罢了。
不过这会儿她并不想和他扯这些,这个话题大概一扯就没完没了了。
沈洛怡拿起手里的那张画,从路虎上跳下来:“我们合张照吧,程砚深。”
他们结婚之后,除了一同参加宴会发布会拍摄的官方照片,还没有一张真正属于他们自己的照片。
雪山冰川在后,黑白背景下,相靠的人影,还有举在胸前的那幅画。
优雅端方的男人,还有笑容嫣然的女人。
“程砚深,我很开心。”那句轻叹荡漾在风中,久久回响。
沈洛怡的开心一直持续到中午,她觉得自己的午饭大概都多吃了两口饭。
餐厅里人多喧闹,沈洛怡坐在窗前等程砚深电话处理公事。
窗户开着,有凉风吹过,冲淡了许多周围的嘈杂,有种几分贪凉的舒适,她不禁把窗户开得更大了些。
可惜没过多久,就开始头疼,大概是昨夜淋了雨,这会儿又吹了风。
程砚深回来的时候,就看到沈洛怡趴在桌面上,只露出一双微红的耳朵。
拍了拍她的肩膀,是一张略显苍白的脸,晦暗不明的眸光焦灼在她面颊上一抹病态的红晕:“不舒服吗?”
沈洛怡揉了揉眼睛,点点头,抿了口桌上温热的水:“嗓子疼,头也疼。”
原本下午还安排了其他行程,程砚深见她状态不好,取消了其他安排,订了个酒店暂时休息。
“多少度?”
端着冲泡好的药剂回来的时候,沈洛怡刚拿出量好的温度计,看了眼上面的数字——39℃。
她连忙按下了温度计的重置键,摇摇头,掩耳盗铃:“才37.3摄氏度。”
说了个最正常的体温。
程砚深坐在床边,清雅端正地望她一眼,见她穿着羽绒服,还盖着厚被子,裹得像个小汤圆一样,脸颊像烙上一道红云,久久不散。
都病成这样了,还在这里逞强。
“那看来没事,就没必要吃药了。”声音里带着凉凉冷隽,他把那杯药推得很远,目光沉淡。
“……”沈洛怡恋恋望了眼那杯药,没什么力气地往被子钻,把自己埋得更深,有气无力,“你就看我病了,趁机欺负我。”
“还是在异国他乡,我手机还在你手里,叫天天不应。”脸色本就难看,再添上委屈的水眸,仿佛还真的像他在欺负她一样。
“不是没生病吗?”淡而清晰的声音静静落下,目光冷情,“到底多少度?”
沈洛怡闷声回:“39℃。”
程砚深面色一沉,像是凛冽冰川渗过的寒意,冷矜气息绵绵密密压下,他拿起杯子向她嘴边送去,声音还是波澜不惊的:“喝药。”
沈洛怡掂量着他的神色,不敢说话,乖顺地喝了药,感冒冲剂苦得她龇牙咧嘴。
她这人也是奇怪,那种黑咖啡的苦她倒是忍得,感冒冲剂却忍不得。
刚把杯子递还给他,没想到却被程砚深抓住了手。眸光冷淡,拍了下她的掌心。
没用多少力道。
“你打我啊。”嫣红的唇瓣鼓起,几分可怜,波光微闪,“我都生病了你还打我。”
程砚深垂目望她,淡淡沉声道:“你都生病了,还骗我?”
沈洛怡不说话了,她本就嗓子疼,懒懒阖上眼帘。
他解了她身上的羽绒服,把被子给她重新盖好:“把衣服脱了,好好睡一会儿。”
“可我冷。”穿着羽绒服盖着被子依然觉得冷。
程砚深解了外衣,伸手将人抱进怀里:“睡吧,晚上我们就回去了。”
生病的时候似乎格外想回家,沈洛怡昏昏沉沉,不想换睡衣了,只穿着衬衫便躺进了他怀里。
闭上眼睛迷蒙之中,感觉有人解开了她的衬衫扣子,略带薄茧的在她胸骨上掠过,像是电流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