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第2/6页)
等到婚后,两人名正言顺地共处一室,她还有清静日子过吗?
薛满摁上酸疼的后腰,唉声叹气:这时候悔婚,也不知有没有人能理解她。
门外明荟道:“小姐,世子的马车到楼下了。”
薛满慢吞吞地抬眸,“哦,知道了。”
裴唯宁道:“我也该回公主府了,走吧,一起下楼。”
姐妹俩一起下楼,正好遇见进门的许清桉。他长身玉立,风采高雅,朝裴唯宁轻微颔首,“公主。”
裴唯宁也客气地道:“许侍郎。”
是的,没错,许清桉如今不再是大理寺少卿,而是户部左侍郎兼任军机大臣,实打实的朝堂香饽饽。
简略地打过招呼后,许清桉朝薛满道:“阿满,走吧。”
当着众人面,他并不避讳地牵住未婚妻,并肩往马车走去。
风吹来他的低语,“今日风景好,我特意休了半天假,带你去银月湖钓鱼。”
薛满抗议:“每回都钓不到鱼,我不想再去了。”
许清桉道:“正是钓不到才更要钓,走吧,我继续手把手教你。”
裴唯宁目送他们离去,不由啧啧称羡。这一年来,她是亲眼见证了这对小情侣的感情,简直比话本里描写的还要甜蜜。只可怜她的三哥,一个人高坐龙椅,孤单冷清得很哟……
有人在后头喊:“公主。”
裴唯宁回神,见到不远处的伟岸青年。面容虽俊朗,左眼角却爬着一道半指长的疤痕,稍稍显得可怖。
裴唯宁露出喜色,“林何举,你怎么来了?”
“闲着无事,属下便来接公主回府。”
“京畿营不忙吗?”
“还好,除去操练也无其他事。”
“那你陪我一起走走?”
“都听公主的。”
两人沿着大街闲逛,裴唯宁时不时看向他的侧脸,神色难掩愧疚。当初因为她的冲动,害得林何举被关进慎刑司,吃了不少苦头。虽然事后她尽力弥补,更求三哥将林何举调入京畿营做事,但林何举的脸却永远破相,在婚事上处处受挫。
“林何举,你怪我吗?”她问。
林何举认真道:“公主是属下的主子,属下永远都不会怪公主。”
裴唯宁道:“你如今是京畿营的校尉,不再是我的护卫,无须对我毕恭毕敬。”
林何举道:“不管属下去哪,公主都是属下的主子,一辈子不会变。”
哎呀,这家伙永远都是这么捧场。
裴唯宁心里涌上一股甜意,状似无意地道:“我听说,你最近的婚事不大顺利?”
林何举有些不好意思,“是,让公主见笑了。”
裴唯宁道:“这有什么好笑的?我与你一样,婚事总不顺利,都十八了还未定亲。皇兄甚至恼了,说我要是继续挑剔,便将我丢到北疆和亲!”
林何举皱起浓眉,又听她自言自语:“皇兄说得不对,哪能是我挑剔呢?分明是那些驸马的人选稀奇古怪,没一个能进我的眼。与其选他们,我倒不如选你,至少知根知底。”
林何举彻底傻了,站在原地无法动弹。
裴唯宁歪头看着他,“林何举,我觉得这法子很好,你意下如何?”
林何举半晌说不出话,唯有红透的耳根展露出真实心意。
*
银月湖上正游着一艘精致的双层画舫,一楼甲板上架着几根鱼竿,奴仆们正在专心钓鱼,而本该钓鱼的未婚夫妻,正在二楼的舱室内纠缠不休。
柔软的外衣被胡乱丢在地上,红柳木长榻正吱呀吱呀地叫唤。
他拥她坐着。
他衣襟大敞,露出精壮的胸膛,低头吻住怀中衣衫不整的薛满。薛满眸中雾气弥漫,攀住他的肩膀不住喘气,此起彼伏的欢愉袭来,如浪潮般逼迫、追赶、吞噬着她。
“停、停、停一下……”她指尖紧掐,哀求似的开口。
许清桉置若罔闻,在她的肩颈处流连亲吻,时重时轻地动着,“还喜欢钓鱼吗?”
“不钓了,再也不钓了。”她带着哭腔,脸红得不成样子,“我早说不钓了,是你非要……你非要来的……”
“不来,怎么能替掉从前的记忆?”
他轻轻掐腰,便将她放到被褥间,从背后覆上去,以更亲密的姿势抱她,“你说,是谁钓鱼的本事更厉害?”
薛满试图反抗,奈何力道微弱,只换来略带恶意的作弄。
他一根根缠上她的手指,邪佞又肆意,“阿满,反抗是要付出代价的。”
代价是薛满体力不支,没到终点便昏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