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被迫害(第2/3页)

应容许缩到一点红身边,满脸写着:这是我这个年龄能听能看的吗?!

他精神受到严重冲击,六神无主。某人满地打滚洒了一地血的样子分外渗人,应容许好多年都没被吓成这样过了,上次还是他大半夜缩在被子里看伽椰子突破被子结界的时候!

不论是血腥场面还是神经病应容许都不是没遇到过,心理素质是不可同日而语,但……但眼前这个完全是两码事啊!

对大多数人来说,眼前场景都足以分类为高强度精神系攻击。

一点红脸色不太好看,道:“走?”

这一声让应容许回过神,他一拍自己脑门:“走走走,快走!”

此地不宜久留,再留下去,对方指不定还要做什么掉节操的事儿,应容许不想长针眼,也不想让一点红长,两人立马丢下宫九上马跑路。

应容许也是找了个好地方,这么半天都没人听到动静被吸引过来,两人走了没多久,伤口以不可思议的速度迅速愈合结痂的宫九抹了一把额上汗水,面无表情从地上爬了起来。

他满脸冷静,除了粗重些的呼吸和脸颊上仍漫着的红晕外,好像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宫九舔舔嘴唇,看向周围在他眼里长得都一个样的路。

嗯……人呢?

对于有兴趣的人,宫九从不吝啬自己的死缠烂打。

他虽然容易迷路,但耐力体力也恐怖得过分,武功还高,多走一走总能遇到想遇到的人。

他甚至可以把这场你逃我追当成一场游戏,不管他追不追得上,他都可以享受这场游戏——因为对面那两人是他感兴趣的人,而不是他需要杀死的人。

不需要杀死,就不用费心去谋划追赶,可以很放松的追赶。

他是放松了,别人可不一定。

应容许和一点红很快发现,他们莫名其妙招惹到了一块狗皮膏药。

还是不能打、骂也没用、一点红想直接宰了都会被千钧一发溜走的属猹的狗皮膏药!

宫九会的武功太多,他师父手上失传的武功很多,宫九又学什么都很快,各类诡谲步法层出不穷,应容许气了个仰倒,忍无可忍无须再忍,扭头找了个野外的小破木屋落脚,用手头工具做了个陷阱房守株待兔。

然后眼睁睁看着一路迷过来的宫九在眼皮子底下错过木屋六次。

应容许抓狂:“……他是不是故意的?!”

谁都不知道。

宫九第七次路过的时候,应容许彻底没脾气了。

他有气无力地凑近窗户:“在这儿呢。”

鬼打墙好一会儿的宫九一愣,欣然进入小木屋……还是从门口进来的。

然后一脚踩进陷阱里被网兜网了起来。

应容许:“……”

一点红:“……”

他们真的不知道,这个人到底是聪明还是傻。

宫九眨眼就破开了网兜落到地上,旁若无人拍拍衣裳上的灰尘。

应容许累了:“你穷追不舍到底想干嘛!”

“嗯?我没说吗?”宫九茫然道,“拉你入局,以身作饵啊。”

应容许闭了闭眼,从来都是他把人气到脑溢血,这下子算是遇到对手了。

他心平气和指着埋了一堆药包的地方道:“你过来,站这不要走动,我去给你买个橘子。”

宫九不动弹。

这个人表现得很矛盾,表面光风霁月,癖好不同常人,他路痴呆笨到天下无人出其右,又有着强如野兽的直觉。

简直是颗蒸不烂、煮不熟、锤不扁、炒不爆的铜豌豆。

应容许麻了,对付这家伙,一点红的剑简直是下下之选,现下只好先弄明白对方到底想做什么,要是……那他用从石观音那顺来的冰蚕丝练就的毒物就有首秀现场了。

“行,好。我们谈谈。”应容许做了个辩论赛时他老师常用的手势,“请开始你的演讲。”

宫九从善如流:“你们那日不是发现了一具尸体?西方魔教的少教主死亡现场是你们发现的,你觉得他们会善罢甘休么?”

一点红也烦了他了,主动说道:“你不是西方魔教的,为何要来找我们。”

应容许自动翻译:少来前情提要,赶紧把话说完,我们没空听你多絮叨。

宫九道:“我看你们顺眼,当然要提醒你们一下啊。反正你们都入局了,顺便可以帮人钓一钓凶手吧?把自己摘出来也好。”

窒息。

难以言喻的窒息感袭上应容许,好像有人把脸基尼的材料换成了塑料袋,死死捂住他的口鼻。

“按照你的意思。”他慢慢的,艰难的呼吸,“我们来都来了,与其被魔教没完没了的追杀,不如跟着一起找凶手?”

宫九想了想,这么理解也没毛病,反正留下来搅浑水就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