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服务型人格(第3/4页)
他们家现在也拉了群,就是为在这群里协商夫妻财产分割事宜。群建成后蔚映敏把蔚映意也拉了进去。
所以在缴电梯分摊费这天蔚映敏回家属院了,到家家里也没人,他把抢给老爷子的茅台放餐桌上,酒盒下面压了一千块现金。他从匈牙利回来后就是这么跟老爷子相处的,偶尔给他买瓶酒,每个月见他一回,每回给个千百块。这是老爷子要求的,我养你小你供我老,我现在老了该你拿了。
顺带的蔚映敏也去咨询了过户的相关事宜,另一套房章建云也争取到了他名下,这套老爷子没话说,早年就是预备给蔚映敏当婚房的,户主也是章建云一个人,现在过给蔚映敏他也干涉不了,目前这套房也外租出去了。眼下只有开发区的一套复式是章建云和老爷子共同持有。而章建云在这场财产分割中的目的就是要把这套复式的共有人名变更成蔚映敏,且明确到蔚映敏是房产的唯一共有人。老爷子在生前自住也好收租也好,但百年后这套房的归属权得是蔚映敏一个人的。
章建云的策略就是啥也不说,她每天上午睁开眼的时候看眼群微信,想回回两句,不想回拉倒,先把那两套房过户给蔚映敏再说。主要的也是她骤然间没心力了,哪怕睡到晌午起她也感觉身子沉懒得动弹,起床后客厅里荡一圈,只有屁股落在餐椅上后才会有实感,这确实是蔚映如家,也只有到这会儿她的精神头才会逐渐苏醒,换身衣服下楼找吃的吧,吃完去办卡的那家会所做个推拿,推拿完了再去干洗店跟大姐聊天喝茶,只要一想到这些总感觉生活还有希望、日子还有盼头。
家属院那一摊忙完都快傍晚了,蔚映敏开车直接来了干洗店,店里就章建云一个人。大姐下班跳广场舞去了,蔚映如回家照看明皓了。他到店问章建云,“你晚饭想吃点啥?”
章建云懒散地半趴在收衣台上吃蔚映如买的小番茄,“我要减肥。”
蔚映敏说:“你富态了才好看,太瘦了显老。”
章建云说:“我要穿旗袍。”
蔚映敏问:“你穿旗袍配啥鞋?”
章建云想了下,又懒得动脑子深想,只说:“配平底皮鞋就行。”
蔚映敏问她,“我给你打包份麻辣串?”
章建云没胃口,问他,“家属院那房子咋说?”
“我跟我爸通话了,约了时间咱们仨一块去过户。”
“我只能给你争取到这儿了。”章建云说:“今后你出面跟他沟通吧,我一句话都不想跟他说了。”
蔚映敏没反驳她的那句“我只能给你争取到这儿了“,见她情志不畅,心软道:“要不要带你看医生?”
“看哪个医生?”章建云问,“找高主任么?”
……
蔚映敏说:“你想找她我带你去。”
“我可不去。”章建云问他,“你今天跟他见上面了?”
“没有,他没在家。”
“他是躲你。”章建云撇嘴,“他是被你这两次的脾气吓到了,以后你跟他说话比我管用,他还指着你养老呢。”紧接又不大认可他的办事能力,“这种事情要当面落实,最好能录音和临时拟个协议,不然容易出尔反尔。”
蔚映敏没做声。
章建云又问他帮蔚映炜内购车的事儿,“你们俩去律所明确责任人了么?”
蔚映敏说:“明确了。”
章建云又说到了老爷子,“可恨又可怜的麻木不仁的人。”
蔚映敏没做声。
章建云冷哼一声,又说到了蔚映意,“她现在不回来不就是在恶意惩罚我么?你映如姐在中间调和拉偏架,偏你们意味着啥?意味着我当妈的失格!我当妈的在你们姐弟面前是罪人呗。”
蔚映敏很平静,知道她还有话。
“我比你们多吃二十来年粮食,我只是不想拆穿而已。”章建云憋心里老久了,“你映如姐在我跟前说你姐过得多不易,不就是想让我低头朝你姐服个软?她不易她活该,当年我不同意她嫁那么远,她宁可一分陪嫁不要都要嫁,她跟那人裸婚后知道柴米油盐贵了回来找我借钱了?我就拿捏她了一回不借,她就不回来了你说她恶不恶!”
蔚映敏伸脚勾个塑料凳坐下,问她,“我去跟我映如姐说说,让她别管咱家事了,费力不讨好。”
章建云说他,“你少掺合。”
蔚映敏说:“我映如姐只能跟你说我姐的不易,她知道你会心疼,她跟我爸说管用么。”
章建云耿耿在心,“全我一个人错似的!她蔚映意当年要听我的就不会过成这样子。”
“现在不是对错的问题。”蔚映敏跟她说:“我姐那脾气听到逆耳的就要挂电话,她挂电话映如姐就没辙了,映如姐只能安抚她来说服你,显然她在物理和心理距离上都认为跟你更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