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第2/3页)

真木疑惑的打开,看到里面的药丸,闻着味道愣了愣。

他震惊地开口:“你这药丸……怎么和严大夫炮制的很像?”

许黟道:“因为出自同源,自是像的。”

真木一把将装着药丸的布袋塞到怀中,笑道:“这东西我喜欢,许兄弟有什么想要的,自可拿去。”

许黟摇头,他没什么想要的。

真木却没直接走,拿出他腰间的弯刀,递给了他:“给你防身。”

说罢,他翻身骑马,潇洒地扬长而去。

浩浩荡荡的车马扬起漫天灰尘,待灰尘散尽,数辆车马已然远离。

许黟垂眸,看向手中的弯刀,脸上多出一抹笑容。

……

盐亭。

庞博弈与潘文济两人在廊亭中促膝长谈,聊及许黟,不由相视而笑。

潘文济看着友人渐渐红润起来的血色,押了一口茶,笑道:“还是你这眼力老道,识人有一套啊。这小子都跑了几月,还给你送了这么些养生丸。”

说到后面,潘文济有些嫉妒,明明是他在背后出力,到头来功劳都被庞博弈给争了去。

庞博弈假装没看到他眼里的神绪,摇头说道:“不行咯,要是真的好,也不用连个师父都捞不到。”

潘文济:“……”

他呵呵说道:“好歹他喊你一声先生。”

庞博弈道:“行了,看把你委屈的,这回黟哥儿从普安寄物事来,也给你带了一份。”

潘文济挑了挑眉,捋着胡子说道:“哦,都是什么?”

庞博弈:“酒。”

潘文济眼睛一眯 “何种酒?”

庞博弈往坐在不远处的庞叔看了去,庞叔当即会意起身离开,他才慢悠悠回潘文济道:“是杜仲酒和八珍酒。”

“这两种盐亭不也是有?”潘文济道,“莫非这小子酿煮的这两种酒有别的其他之处?”

他问完,庞叔搬着一筐药酒来,这药酒的量不少,足足有八瓶,都是借庞博弈之手送给潘文济的。

潘文济眼里露出满意神色,这小子总算是开窍了。

庞叔笑眯眯地说道:“潘郎君说得极是,许小郎外出游历,着实长进不少,这回送的药酒都是专门为潘郎君所炮制,他在信中所言,问及您可还是如此硬朗,便以几个月知晓的情况,给你炮制的。”

这话一出,潘文济吃惊道:“当真?”

庞叔笑容不变:“自是真的。”

他将信件拿给潘文济看,其内容果真与庞叔所言差别无几。

庞博弈道:“这回送去的大礼,黟哥儿知道里面有你的手笔。”

“那这些东西都是?”潘文济捋着胡须的手微微顿住,但很快就想明白缘由。

看来这小子,比他想的更精。

……

当时从普安送来的信件不止进入了庞宅,还有一封到了余秋林的手中。许黟在信中问他,有没有兴趣来普安分一杯羹。

自然,当时寄出信时,他并没有多大把握。

可余秋林信他,收到信的第二天便收拾行囊跑来找他。

他比兴元府的官兵来得慢,等他到的时候,济世堂和普安县令的案子也尘埃落定了。

余秋林按照地址来到林家,还没敲响林家大门。

身后,阿旭的声音突然响起:“秋哥儿。”

余秋林诧异回头:“阿旭,你是从哪回来的?”

阿旭说道:“我是来接秋哥儿的,我们如今跟着郎君住在客栈里,郎君让我在这里等着,说你很快就能来。”

余秋林点了点头,对此并不觉得意外。

他坐上驴车,跟着阿旭来到不远处的客栈,许黟就坐在屋子里喝茶等着他,看到他来了,招呼他落坐。

许黟道:“秋哥儿路上辛苦,我与你说的事算有眉目,如今城中的济世堂已封,想要重新开门怕是难。”

余秋林道:“我在路上便听到了一些。”

他坐下来后,先喝了一口茶,才看向许黟问道,“黟哥儿神机妙算,怎么知道对方就能倒了?当初我在梓潼便恼火得很,上回你离开了梓潼后,我再去卖药丸,那些个随从还想截路教训我。”

“不算神机妙算,其中缘由与信中所说一样。”许黟说完,担忧他道,“没被打吧?”

余秋林笑着摆手道:“没呢,当初我有先见之明,请了张兄做护卫,张兄一人便可抵三人,将他等打得落花流水。”

许黟惊诧,张铁狗这是又干起来护卫的工作了?

余秋林就将其中原委讲给许黟听。

原来是陈娘子开了铺子后,自己亲自打理几年,如今这几年,她见着何娘子孙儿都有了,而她还是孤寡一人,便觉得无趣了起来。

不过她又不想再嫁人,想要有孙儿,只能是认干亲。

她与张铁狗也算熟悉,知道他无父无母,家里有妻子和一儿一女,正好如她心愿……于是,一个月前她与张铁狗一家商榷后,正式认了干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