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第2/3页)

如此想着,许黟对他的病生出好奇的心思。

打住!打住!

他还是不要过多掺和霍府的事,以免惹得一身骚。

……

不到半日时间,霍府上下都知晓被请入府中的许先生用“缝合术”,彻底将霍家二郎给救回来了。

“听说那伤口有一寸多深,但你猜怎么着,那被刺伤的地方好几日了都没事儿,也不烂肉也不化脓的。”

“这缝合术到底是什么?”

“当时樊家的哥儿也在场,好像是拿一根针一条线就将那伤给缝上了,他说可吓人了,都不敢仔细瞧。”

“用针缝?那玉哥儿岂不是疼坏了?”

“你这话说的,要是真真疼到了,大娘子岂能依着?我都打听到了,当时玉哥儿都没喊一声,那针扎在肉上好似都不疼,真是邪乎。”

“这许先生好大的本事,听得我都想给他瞧病了。”

“咦?你哪来的病?”

被问的妇人顿了顿,凑过去低声说了两句:“没别的病,就是夜里睡着总流汗,醒来乏累得很。”

“那是该瞧瞧。”

……

霍府每处院子都在讨论这事,很快,就有其他院子的人晓得,云鹤居那边的主子醒了,还能下地走动。

这才几日呐,就已经恢复到这模样了?

便是时刻盯着霍府情况的其他高门高户,在听到这消息时,皆是露出诧异神色。

这……许黟到底是什么来头?

不过半日时间,便有不少有心人打发了随从去打听许黟的消息。

这些都与住在云鹤居的许黟毫不相干。

他拿着霍三爷送来的人参,兴趣盎然地开始研磨人参粉。

把几根二十年的人参一部分切片一部分研末,就又捣鼓其他药材来。

直到仆从来报,说霍玉清醒来想找他,许黟才意犹未尽地收起半成品,顺带吩咐来人不要让其他人进来房间。

霍玉清看到他很是高兴:“我以为许先生走了。”

许黟不客气地坐到他面前,抓起他的手把脉:“嗯,本来要走,没走成。”

霍玉清神色一顿,瞬间了然,虚虚笑问:“是小叔留你了吗?”

“看来你很了解霍三爷。”许黟放下他的手,继续道,“脉细,气血两虚,已无大碍。”

霍玉清脸上露出和煦的笑容:“这都多亏许先生,我与先生年纪相仿,可直呼先生名字吗?”

他生得神清骨秀,眼下虽只穿着素白袍子虚弱躺在床上,但难掩玉树琼枝,笑起来时星眼挚诚。

对上这么个病患,许黟难以拿出冷硬态度。

于是,许黟同意他叫自己的名字。

霍玉清得了同意,心里甚是欢喜,趁着伤口不疼,想多与许黟亲近。

他谈吐不凡,谦恭下士,渐渐的,许黟也没多么抗拒这个想要跟他做友人的权贵子弟。

“原来许兄来京都是来会友人的。”霍玉清听了,缓缓吸了口气,“蜀中离京都数千里远,许兄能为了这一承诺而爬山涉水千里,这份情太过难得。”

若是他也有如此笃挚友人,不远千里来与他相会,该是人生难得幸事。

许黟挑眼看他,淡然道:“以霍兄这般性情,这般款款深深挚友,该有不少。”

霍玉清:“……”

他轻咳两声,不自在地说道,“我常在书院读书,不喜和他人来往,后来入国子监,学业繁忙,谈情雅趣之事更是少有。”

“那便多出去走走。”许黟看着他的眼睛道。

重生两世,许黟遇到的人,经过的事都要比霍玉清多得多,在看到霍玉清跨越层次想要跟他交友。

在他看来无非就是久旱逢甘雨,逮到个合眼缘的人,就想要拉近关系。

见着霍玉清面露不解,许黟笑道:“你这伤再养半月,便能好得差不多,届时哪怕不能坐车颠簸,也能在院里走动。浴日能养精神,解郁气,素日里无事,也可站在日光下活动拳脚。”

霍玉清坐在床榻,神色有些复杂。

不是不赞同许黟说的话,而是从许黟说的这些话里,他渐渐地品出来——

许黟同意他喊“许兄”不是想跟他交好,反倒像是在哄病人。

他们没聊多久,伺候的丫鬟进屋,提醒霍玉清要休息了。

许黟见状没有多留,愉快地迈步离开。

霍玉清:“……”

翌日,许黟给霍玉清换好药膏出来,还没来得及去捣鼓他的人参散,就有其他院的娘子打发妈妈来请他。

“我家娘子这几日总是睡不好,麻烦许先生给瞧下是何病因?”

妈妈站在旁伺候着,为坐在凳子上的中年妇人打起珠帘,贴心地用帕子覆在手腕处。

许黟放下药箱,例行询问几句。

听完妇人所说病症,又把脉诊断,不多时就晓得妇人身体出了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