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第3/5页)

宗钧行那双灰蓝色的眼睛瞬间变得深邃。

他仿若故意一般,松开了撑在她身侧的手,重量全都压在她身上,蒋宝缇立刻喘不过气地求饶。

宗钧行很少说一些吓唬她的话,他的行动力永远大于警告。

蒋宝缇想,如果她真的先斩后奏打了唇钉,或许宗钧行会直接满足她。

除了唇钉眉钉鼻钉,甚至连乳钉都会帮她打上。无论她愿不愿意。

也是这次之后,蒋宝缇彻底被吓没了心思。

卢米去冰箱里拿了几瓶朗姆酒出来,加上姜汁啤酒和青柠汁,亲自调的鸡尾酒。

她没忘记上次的事情,心有余悸的询问蒋宝缇:“你确定你这次能喝酒?”

“当然能啦。”她拿起冰钳,往杯子里加冰块,“他没有说不能喝,那就是能喝。”

事到如今,她们仍旧不知道她口中的那个‘他’到底是谁。

蒋宝缇喝了一口,竖着大拇指夸卢米的调酒技术:“Good Good Very Good!”

卢米非常得意:“我可是酒吧的首席调酒师。”

四个人喝着酒吃着烤肉,坐在一起看月亮,聊到对未来的规划。

只剩最后一年了,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呢。

Max说她要是毕业了找不到工作,就去画黄漫。一群人搞一个人、或者一个人搞一群人,还要加点触手元素,带吸盘的。

她已经完结了好几部,甚至还出版了,蒋宝缇的书柜里就放着好几本Max送给她的签名版。

蒋宝缇偷偷看过几页,立马被吓到塞进书柜最里面。

开篇就是极具冲击力的一幕——对准了猛地坐下去。

简直就是仓鼠吞香蕉,可怕死了。

Max居然怂恿她可以试试,很爽的,挑战人体极限的那种爽。

蒋宝缇捂着耳朵不敢听下去。在漫画里还好,放在现实生活中,会撑死的。

Max说她太不了解人体的弹性了,尤其是那种地方。兴奋前提下会膨胀舒张:“那么大的婴儿都能生出来,再大再粗能有婴儿的头那么粗那么大?”

蒋宝缇生怕她继续往下讲,捂着耳朵跑到卢米那里。

生理课上都没她讲的这么详细。

Max笑她:“你要是不多懂点这方面相关的知识,以后容易被男人骗。”

蒋宝缇默不作声,低着头吃烤串,万幸院子里很暗,她们看不见她心虚的眼神。

真论起来,她是她们中间实战经验最丰富的。

而且……Max漫画里画的那种,宗钧行经常对她这么做。所以她才会害怕。

她每次都觉得自己要死掉了,眼前发黑,身体痉挛抽搐。

她时常觉得儒雅温和的宗钧行,骨子里多少是有些施虐的特殊癖好。

哪怕他温柔地抱着她哄,可埋在她体内最直观的变化她能够感受到。

像沾了水的海绵无限膨胀放大,又像烧红的石头又硬又烫。

而卢米,她自然是继续她调酒师的工作,等攒够了钱就开一家属于自己的黄油酒吧。

至于伊莲娜,她的梦想非常简单,她说想要找一个有钱人包养,她希望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

“我是一个爱慕虚荣且贪图享乐的人,索性在我年轻美丽的时候,将我青春的□□兑换成现金。总比便宜了外面那些渣男要好。”伊莉娜有一头如海藻般的长卷发,她和她的名字一样美丽。

蒋宝缇听她说完,突然产生了一种茫然感。

对于她和宗钧行这段关系的茫然。

在她的认知中,她和宗钧行是男女朋友的关系。他的确没有反驳过,可他也从未承认过。

其实她很能明白这样阶级跨越太大的关系,是没办法做到平等的。

就像宗钧行曾经和她说过的。

当时是因为卢米想要快速走出上一段的情伤,试图让Max和蒋宝缇帮她介绍一个可靠的异性。

虽然蒋宝缇和Max义正言辞的批评过她,好了伤疤忘了疼。

但蒋宝缇还是试探的去和宗钧行说了这件事。

她认为宗钧行这样优秀的人,他身边的人应该也是优秀的,至少不会像卢米的前任那样,烂人一个。

可宗钧行只是告诉她:“当一个人试图进入到完全不属于ta的阶层中,ta不会得到平等的对待。ta可以是商品,也可以是玩具,但绝不会是一个拥有平等人权的人类。”

他说这番话时的语气非常温和,甚至连眉眼都是舒展的。

蒋宝缇却听出了一些后背发凉的感觉。

很有道理,又很残忍。

于是现在,蒋宝缇抱着那瓶朗姆酒陷入沉思。

一点也不公平,宗钧行知道她的一切,甚至见过她的爹地。

可她呢,她除了知道他的中文名叫宗钧行,英文名是kroos,二十七岁,母亲是中国人,父亲是美国人之外,其余的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