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蒋宝缇一时不知道自己该对此刻感到难忘, 还是希望早点忘记这一天。

她甚至没办法找到合适的词汇去形容。

她是第一次亲眼看到这样的宗钧行。

不光她的身上湿透了,他同样也没好到哪里去。

衬衫贴在身上,肌肉的肌理线条都清晰可见。

皮带随意的搭垂, 相比他宽直的肩, 他的腰窄而结实。

她深刻的体会过他的腰腹力量究竟有多强悍。

想到这点后,她下意识往后躲,可是能退的范围太小, 很快她的后背就碰到了身后的墙。

感受着近在咫尺的男性身上源源不断散发出的男性荷尔蒙。她不清楚自己的心跳是被迷惑了,还是因为提前感知到的恐惧而开始加速。

宗钧行没说话,他只是伸手抓住她没受伤的那只脚踝, 轻松一拉。她整个人瞬间来到他的面前。

胯骨碰到他的胯骨。

他无论做什么都显得十分从容,从容到赏心悦目。

哪怕穿着如此狼狈都掩盖不住他的清贵优雅。

可是现在, 他低下头,手指沿着湿透的轮廓来回摩擦, 又轻轻戳弄。

“终于没有其他男人的味道了。”他满意地抬眸, 手从她的身上离开, 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好了, 这下该让染上我的气味了。”

蒋宝缇听见了包装袋被撕开的声音。

Saya在外面等了很久,她多少是有些担忧的。虽然她是受Kroos先生雇佣, 但是……

想到Tina一个人在异国上学,无依无靠,她难免也会心疼一下她。

虽然不清楚这几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昨天早上kroos先生还在嘱咐她,明天晚上将汤炖好了后, 让司机开车送过去。

原本今天是要送去的。汤已经炖好了,现在还在厨房里。

Tina肠胃不好, 体质也弱,刚来的时候瘦瘦小小的一个。免疫力差,时常感冒。

身体是一方面的原因,更大的原因是她自身的习惯不太好。

时常熬夜,饮食不规律,喜欢吃垃圾食品,还不爱运动。

这些都是非常不好的习惯,会将身体无限拖垮。

Kroos先生说,她是因为身边没人管教,所以散漫惯了。

当然,在此之前,saya眼中的Kroos先生并不会去过问其他人的事情。

她在这里工作很长时间了。

家中的佣人很少更换,安全是其中一个原因。

曾经有位年纪偏小的荷兰女孩在这里待过一段时间。当然,她是以为佣人的身份进来的。

那个时候正好是kroos先生工作最忙的时候,他当时只有二十一岁,很年轻。

比现在多出一些傲气和棱角,那段时间有关他的新闻沸沸扬扬。

他的父亲,那位沿袭了爵位的老贵族先生,在Kroos二十一岁生日那天被关押进了俄罗斯监狱。

Saya知道,是kroos先生亲手将其送进去的。

他似乎对这位年迈的父亲没什么感情。

应该说,他对任何人都没有感情。他的底色是透明的。

他不需要刻意掩藏自己,也不用担心被人看透。

他从不担心这些。

Saya一直都知道,他很冷漠,也很冷血。或许这属于一种情感上的缺失障碍?

在某天,那个爱慕他的荷兰女佣被人从他的书房扔了出来。

据说她躲藏在他的书桌下,企图在他坐下时,伸手去解开他的西裤拉链。

是那次之后,家中没有再招用新的佣人。

Kroos先生有洁癖,身体和精神的双重洁癖。

家里供奉着天主神像,他每周都会去教堂做礼拜。

他是虔诚的天主教徒。绝大部分的信仰都是出生前就被母体所传染。

但是现在。现在呢。

Saya突然不是很明白了。

家里明明仍旧供奉着天主像,他仍旧每周都会去做礼拜。

当然,这并不能阻止他去做一些禁忌条款。

反复做,不断地做。

他不说话,但动作很猛。

因为体型的差异,蒋宝缇的脸刚好埋在他的胸口。

他似乎是刻意的,手放在她的后脑勺,往自己怀里压。

可她没有精力和心思再去思考他的胸有多大,他的屁股有多翘。

她早就没有力气了,从刚才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两个小时。

她的手抓住他的手臂。那里的肌肉同样也很硬,比看上去要粗。

她有气无力地将自己知道的所有辱骂美国人的词汇都说了出来,“该死的……美国佬,洋垃圾,白鬼……”

她的指甲不算短,护理师三天会来家里一次,给她护理手部的同时,还会为她修剪指甲。

之前的形状一直都是圆润的,涂上一层护甲油。

前些天蒋宝缇心血来潮要求改变了甲型,她让护理师为她改成了尖圆形。

宗钧行的手臂上很快就出现了一道又一道指甲划伤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