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十天连死两人
“当时是还活着的,第二天我还去她家吃了顿饺子呢。不过那天晚上是真奇怪,我问她在这干什么,是不是和田二哥吵架了,田二嫂起初没搭理我,我以为她正气头上呢,还安慰了她好几句,后来她叹了口气,说可惜了。”柳槐说道。
秦以川听到这,放下碗筷问道:“可惜?什么可惜?”
柳槐一摊手:“我也不知道啊,这话说得一点逻辑都没有,而且除了这句之外,我再怎么问,她只说没什么事,让我安心回去睡觉。我不放心她自己在那,我们村里虽然没有狼啊什么的野兽,但是水塘不少,我怕她真的是和田二哥吵架拌嘴想不开,就把她送到院门口,看着她进去我才回家。第二天白天,我出门问左邻右舍,昨天晚上听没听见什么动静。他们都说没听见,我觉得奇怪,就又去了田二嫂家,见田二嫂正在包饺子,和田二哥说说笑笑的,不像吵架的样子。我以为夫妻嘛,床头吵架床尾和,我就没问晚上的事儿,在她家吃了顿饺子就回来了。别说,田二嫂的厨艺在尾湖绝对是顶尖的,她调的饺子馅,就是城里的高级餐厅都不一定能比得上。”
“你刚才说,她当时还活着,意思就是,现在已经过世了?”秦以川说道。
柳槐点头:“是,那天晚上之后,过了也就不到七天,她突然生病了,晕倒在庄稼地里,田二哥把她背回家,请村里的医生看,医生就说人快不行了,但看不出来到底是出了什么问题。村里只有我有一辆二手的面包车,我带着他们直奔市里的医院,车轮都快跑飞了。可我们这里的交通状况,你们来的时候也看见了,等我们吭哧瘪肚地把人送到医院,急诊科医生一看,说没有抢救的必要了,心脏早就停了。”
“医院没有说死亡原因吗?”秦以川问道。
“说了,什么急性心肌梗塞。这种病是突发的,平时几乎看不出症状。田二哥虽然悲痛,但是也没怀疑其他,将田二嫂的尸体带回去就下葬了,墓穴还是我给看的风水。”柳槐说道。
荀言看向柳槐:“只此一事,似乎不必惊动异控局。”
柳槐点了点头,又夹了口菜,接着说道:“如果只有这一件倒还好了。田二嫂头七那天,我又一次半夜惊醒,你猜怎么着?我又听见有人哭了。这次是个老头的声音,嗓子丝丝拉拉的,一听就是我发小他二大爷。我披上衣裳出去,二大爷就站在当初田二嫂站着的地方,看见我出来,摇头跺脚地说了句‘作孽啊’。这句话一出,我就知道事情绝对不简单,没着急劝他回家,而是把周围都仔仔细细查了一遍,可就是什么都没发现。我问二大爷是怎么回事,他什么都不说。老人家身子骨弱,我怕他吹着风有个好歹,也只能将人送回家去。一晚上没睡,就在他家门口守着。等第二天都上午九点多了,还不见人出来,我进屋一看,人已经没了。”
“这两件事情,村里其他人知道吗?就没有觉得奇怪?”秦以川疑惑道。
柳槐叹了口气:“村里人只知道人死了,但晚上的哭声,我怕大家恐慌,就没说,不过我试探了几个人,都说从来没听见晚上有动静。一个村子十天内死了两个人,确实会让人犯嘀咕,不过因为二大爷本身就岁数大了,又是睡过去的,所以大家都觉得他是寿终正寝。田二嫂年纪轻轻就去了,虽然让人惋惜,但是好歹也没受什么苦,比村里偏瘫十几年再去世的人要强多了。村里人嘛,对死亡的认知比较朴素,人都是要死的,无病无痛地去反倒是件好事。可旁人不知道,我知道啊,这事儿绝对没那么简单。就昨天晚上,我又听见了那种哭声,这次我带着符纸罗盘什么的出去,却什么都没见着。二大爷那天晚上是田二嫂头七,昨天夜里,二大爷才去了五天,一般来说头七的时候才是特殊日子,现在这哭声提前了两天,我心里实在没底,就联系老郑,想知道他有没有什么主意。”
秦以川看向窗户外面:“你们这里,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吗?”
“特殊?什么样的算特殊?”柳槐有些迷茫。
“就一些奇奇怪怪的地方,比如小时候家里人不让靠近的,长大后父母说不吉利的,或者哪里有闹过鬼怪的,都算特殊。”秦以川说道。
柳槐思考了一会儿:“这好像没有,我们这村子几十年,一直挺太平的,所以我们这种做风水师的,主要接的都是其他地方的活儿。要非说有哪里特殊,那就是河滩那边的小山丘,还有后山根儿的庙。那个庙是叫习惯了,实际上早就没有了,听说几十年前就被拆了,那会我爸还是个小屁孩呢。至于河滩那的小山丘,那里面是空的,听上岁数的人说,里面住着一条大花蛇,有大腿那么粗,但是谁都没见过。不过那里虽然小,也算依山傍水,久而久之孕育出了一个灵穴。可这个灵穴太小了,就和小姑娘给洋娃娃买的玩具似的,但凡大一点的动物都容不下。当然灵穴也不是没有好处,那里长着几棵山樱桃树,结出来的果儿特别甜。”